王忠沉默了。
确实做不到,对现在的安特来说,女性也是重要的劳动力,在工厂里在田野里,都有大量妇女在像男人一样劳动。
玛利亚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王忠:“我们的孩子,还没有教父,可以请您成为他的教父吗?”
王忠笑了:“当然,我很乐意。什么时候举行洗礼仪式?”
“现在仪式都一切从简了,好像是因为神甫很多也上前线了。”玛利亚说,“您只要在文件上签个字就行了。”
王忠:“嗯,我来签。”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乐于在文件上签字。
这时候柳德米拉轻轻拉了下王忠的袖子:“好像聚集了很多人。”
王忠这才注意到外面很嘈杂。
玛利亚:“将军,大家都需要您的鼓励,请您去跟大家说几句吧。”
王忠:“好,你……多保重。”
说罢他转身,走下楼梯,结果刚转过第一个弯,就看见二楼已经挤满了本地居民。
女人,老人,还有孩子,就是没有壮年男性。
无数双眼睛盯着王忠。
没有人说话,她们就这样沉默着注视着王忠。
但是她们又什么都说了,目光里就蕴含着千言万语。
王忠向前走,人群就仿佛潮水一般向退向两边,给他让出路来。他就这样在人群中穿行,又仿佛被人群引导着,推着向前进。
当他终于来到汽车旁边,人群像是被无形的墙阻挡,站在离汽车几米的地方,排成一排,自觉的没有挡住车子行驶的道路。
王忠看着她们,觉得一句话不说也不好,便开口道:“乡亲们,我……”有个大娘打断了他的话:“去吧,将军!忙你的去吧!”
刚刚还维持着沉默的人群忽然爆,所有人都在说话。
“我们能顶得住!”
“后方交给我们吧!”
“只有你才知道怎么打败敌人!”
王忠闭上嘴,他忽然意识到,光复故土,冲进普洛森尼亚,取得最终的胜利,才是自己最好的回应。
所以他高举右手,大喊:“胜利!”
妇女和老人用排山倒海的声音回应:“胜利!”
唯有胜利,才能回应所有的牺牲,所有的苦难。
王忠坐上车子,现柳德米拉早就在车上等他了。
车子动起来,一路飞驰。
————
罗科索夫庄园倒是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小孩子有点多。
王忠正奇怪,柳德米拉说:“米哈伊尔写信给我说了,说为了照顾战争孤儿,他找了一些因为太老上不了前线的老师,利用庄园的土地弄了个孤儿院。这里有三千多战争孤儿。”
王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