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格元帅心中万马奔腾:就是因为可萨莉亚第一方面军没动静,我才怀疑我这里是佯攻的好吗,怎么在陛下你那边就反过来了?
“因为罗科索夫的部队没有动攻击,我们就必须把所有攻击当成罗科索夫真正的主攻方向”,这个长难句前后因果关联吗?
波格元帅含混不清的骂了一句,那是他家乡骂人的土话。
皇帝:“你说什么?”
波格元帅:“我说陛下高见!”
皇帝:“嗯,我最了解罗科索夫了,去年只有我预测到了他会九月进攻!只有我!阻止他!”
说完皇帝就挂断电话,而且明显用力摔了话筒。
波格元帅把话筒扣在座机上,压着话筒环视整个工作室。
参谋长问:“怎么回事?陛下……又提出了要求?”
波格元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踱到了地图室另一边,用手抚摸着最近才刚刚堵上的窗户的边缘。
当时波格元帅的指挥部靠着自然光就可以维持白天的办公需要。
结果罗科索夫搞出来那个“乌尔班”突击炮,导致普洛森统帅部下达措辞最严厉的指示,要求各级指挥所都加固掩体,而且窗户一定要堵上,集团军群司令部的掩体当其冲成了“示范单位”。
现在波格元帅的指挥部变成了不开灯就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墓穴”。
波格元帅倒是很怀疑,这掩体补上的部分,仅靠那一层砖,有没有可能挡住乌尔班巨炮的射击。
感觉挡不住。
参谋长:“所以,陛下他……”
“他认为我们这里可能是主攻方向。”波格元帅言简意赅的概括道。
参谋长:“从前线部队的惊呼和危言耸听的报告看,确实有这个可能。”
“哼,”波格元帅冷笑一声,“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
5月1日,别里斯克方面军。
尖刀营的随军教士穿着“沼泽鞋”,步履艰难的走到了列队的队伍前方。
“达瓦里希!”他朗声道,“今天是所有劳动者的节日!我们用劳动来欢度节日!用敌人的炮火当庆祝的烟花!”
说罢他拔出手枪,转身第一个向沼泽前进。
“巴巴亚嘎”大爷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提醒战士们:“注意重心,还有不要对沼泽的抓地力有什么期待,当你觉得抓地变稳了,说明你快陷下去了,需要清理你们的沼泽鞋!”
沼泽鞋使用起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它“打滑”,在抓地不稳的情况下强行走路,很容易摔倒。
像巴巴亚嘎这样在沼泽地生活了很多年的人,都学会了“滑着走”,准确的说是像水蟑螂那样滑着走。
先遣队就这样开拔了,除了最前面一行战斗员之外,先遣队其他人都在搬运木棍,扔在沼泽里排成行,开辟出一道进攻的通路。
负责指挥铺路的工兵军官在喊:“排列密一点!这样一根木头想要到处乱滚的时候,会被两边的木头夹住。”
军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那是他之前听巴巴亚嘎老伯讲解的时候记录下来的“要点摘抄”。
军官:“还有,要把细棍子和粗棍子交替排列,从切面看起来是锯齿状,这样才能保证重型战斗装备平安横渡沼泽地!”
巴巴亚嘎大爷连连点头,心想这军官学得不错,就是有点照本宣科了。
不过说实话,巴巴亚嘎大爷也没有试过让坦克这样的大家伙冲过沼泽,据说这次投入的锅盖头还是“中型坦克”,也就是说,还有更重的坦克,只是它们重到不可能通过沼泽。
巴巴亚嘎大爷还是充满了担忧,虽说对面的普洛森人是什么第25波次的次等部队,但没有重型坦克总会担心遇到硬骨头吃不下。
还有火炮,师里和集团军里的重型火炮肯定一时半会过不了沼泽,这进攻能顺利吗?
然而这时候,不知道哪位随军教士喊了句:“别死气沉沉的,唱起来,欢快起来!来个《黑皮肤姑娘》。”
马上,有人拉起了巴杨,还有人高唱:
“有一个早晨天刚刚亮,我向邻居家望一望~
“只见一位黑皮肤姑娘,采摘葡萄一筐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