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拍了拍少年鲁夫的肩膀,严肃的中年人转身。
“带他们去医院,还有——”
“送洛佩兹几人回家。”
挥了挥手,其他人纷纷动起来,或是上前帮鲁夫等人拿枪、或是把几名呆滞的妇人、小孩、老人扶着离开。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呜哇哇!!”
“爸爸~~”
很快,零星的哭声响起,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永远不会回来的三人,也有自己的父母、亲人、甚至是孩子。
————
“抱歉,爸。”
“我们没有找到凡珍珠,还失去了三名同伴。”
医院中,专业的医生解开鲁夫身上的绷带,一边清洗伤口,一边将里面的各种异物取出。
外出作战受伤,只能用绷带紧急处理下。现在又将伤口重新打开,清理里面。这种程度的巨痛,很多老兵都需要麻醉剂辅助。
在军队中,很多‘禁药’是正大光明配给士兵的;精神的重压、肉体的剧痛,都足以压垮士兵。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士兵,本质依然是普通人:而不是什么钢铁怪物。
对于鲁夫来说,肉体上的剧痛还能忍受。
但心理上的懊悔、自责。
都在啃食着他的心灵。
“不用自责,孩子。”
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严肃的中年人欲言又止。
如果可以,他绝不想看到儿子去拼命。
但——
他也没有理由阻止儿子的行动。
“先养好伤,一个岛没有,下一个岛总会有。”
————
“鲁夫,你还不能”
“不用担心,医生,我的身体我清楚。”
包扎完毕之后,名为鲁夫的少年立刻起身,不顾医生的劝阻,走出医院,向那三位同伴的家而去。
“抱歉,洛佩兹大婶,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家。”
“抱歉,是我组织这一次行动。”
“抱歉。”
一家家上门道歉,
迎来或是哽咽安慰、或是冷嘲热讽、或是平静落泪之后,少年独自走向城镇之外。
“呼~~~”
走到海边无人的树林,鲁夫长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