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点了香,想着死者为大,虽说是情敌,但人家早死了,顶多就是白月光,他和唐镜染的未来还长,犯不着为了一个死人计较。
可那香在插入香炉的瞬间,也灭了。
“嘿,他这是不领情?”
“只怕没那么简单。”
唐镜染脸色沉静。
顾承景看着外面的肃杀:“你说这晏家也是,外面红墙气派非常,这里面却阴恻恻的,谁家宗族祠堂修这模样,就是我顾家的祖庙都不会弄这么阴沉沉的。”
“你也觉得不妥是吧?”
唐镜染曾和宴巍来过这儿的,可彼时这里的建筑还不是这么回事,虽说荒凉,但不会呈现出这般死寂。
“我总感觉这儿怪怪的。”
见唐镜染还打算再进一步探究,顾承景下意识地看向宴巍的灵位。
仅此一眼,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感觉好似有那么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邪门。
“香也上了,灵位你也看了,该了走吧。”
唐镜染脸色严肃:“你先走吧,我再瞧瞧这儿。”
顾承景皱了下眉,实在是不愿意她和旧情人待在一起,就算是灵位他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喂,你的老朋友来了菰城,你不打算去瞧瞧?”
唐镜染纳闷:“谁来了?”
顾承景故意卖着关子:“不告诉你,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唐镜染着实拿他没办法,但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灵位。
直到他们钻出狗洞,悬挂在屋檐之上的铃铛顿时就疯狂地摇曳起来,就像万鬼同悲那般,惊得看守祠堂的人齐齐而出,瘆的人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