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瞬间将那张傲然的脸孔打偏了。
今晚,娄天钦挨了不少打。
但是罗艳荣却是第一次扇他耳光。
男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表情讳莫如深。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罗艳荣气不打一处来的质问道。
从他离开婚宴那一刻开始,聪明的母亲就觉察到了异样,于是打电话去医院,得到的结果竟然是唐婉苏醒了。
她拼尽一切维持着场面的风光,替他留足了面子,不想在大喜的日子里闹的太僵。
毕竟还有孙子的百天宴。
“你准备怎么办?跟小米离婚,娶唐婉回来吗?”罗艳荣咄咄逼人问道。
“如果你真的爱唐婉,为什么还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
“婚礼上丢下妻子去赴另外一个女人的温柔乡,你还算个东西吗?”
见他一句话都不回,罗艳荣气急,又甩了一耳光上去。
“哑巴了吗,不会说话吗?”
娄天钦脸偏了过去,而这一次,他用了许久才重新转过来。
这回却让罗艳荣愣住了。
热泪在他眼眶摇摇欲坠,而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罗艳荣如鲠在喉。
原来,悲伤可以来的不动声色。
如果不是灯光足够亮,根本发觉不了他的眼泪。
罗艳荣朝他伸手,触碰被打的发烫的脸颊,苍白的手指安抚般的摩挲着。
“没有办法了吗?”她问。
“。。。。。。没有办法。”他低哑的回答。
如果有办法,他不会像个游魂不知去向,专门跑回来挨这两个耳光。
但也没白挨这两耳光,混沌的思绪一瞬间清醒过来,他犹如重拾失地的领主,整装待发的重新出征。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罗艳荣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瓶红花油跟一只擀面杖。
“拿着。”
娄天钦眉头打结。什么意思?
罗艳荣把他拉到一旁:“记住了,红花油用手搓热了擦效果才好,不要直接倒上去。”
娄天钦眼皮一跳。
“荆棘没有,先用擀面杖代替吧。”
男人艰难的滑动着喉结:“这是。。。。。。”
“负荆请罪,儿子,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说完,大义灭亲的把娄天钦推了出去。砰得一下关紧门扉,并贴着门板痛心疾首的喊道:“儿子,妈妈爱你。。。。。。”
娄天钦低头看了看胳膊那么粗的擀面杖,又看看手里那瓶红花油。
他妈真的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