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同音调的声音竟意外的重合在了一起。
白敬亭跟娄天钦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很有默契的移开视线。
“本来我是不想做手术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多活一天是一天对不对?做完手术,医生讲我能过个一年半载的,放心,师父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没做,舍不得死的。”
白敬亭边说,边冲姜小米挤眉弄眼。
姜小米思索了半晌:“什么时候手术?”
“也就这几天,到时候医生会通知你。”白敬亭看向娄天钦:“带她回去。”
娄天钦也正是这个意思,拉了拉她:“跟我回家。”
姜小米跟闹了别扭的孩子一样,死赖着不肯离开,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前脚踏出去,白敬亭后脚就挂了。
她真的承受不起。
“臭丫头。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白敬亭板起脸,凶巴巴的质问。
姜小米目光一缩,露出几分胆怯。
娄天钦觉得纳闷,能让她害怕的人还挺多的,但偏偏就是不怕他。
“滚滚滚。”白敬亭索性下了逐客令:“你年轻能熬的住,我可熬不住,你在这儿我怎么睡?”
“那我明天再来。”
“明天你不要来,我有约会。”
“后天,我后天来看你好不好?”
白敬亭掐指算了算:“也不要来,后天你叔叔伯伯们说带我去钓鱼。”
姜小米膛目结舌:“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去钓鱼?”
“那有什么?当初小陶瘫痪了,我们还不是照样带着他到处玩?”
姜小米立刻想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捏陶艺人。
“你说个时间,我什么时候能过来看你。”
迎上姜小米期盼的眼神,白敬亭顿时有些不忍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