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之所以听到许聪的喜讯会感到惊喜,完全是因为对于许聪的恐惧。
一个让自己害怕的人死了了,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在心中窃喜。
保姆回屋歇息后,江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突发奇想,散开灵识,缓慢的涌进白染墨的房间。
她对这个高高在上且冷血无情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他发现,回屋后的白染墨没有睡,而是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江羽很惊奇,她居然还看得下去书。
不过她发现,白染墨盯着书本,许久也没有翻动,自己也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如此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她才有所动作。
她把书本合上放在床头柜上,又起身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封信看着。
江羽猜测,那封信肯定就是之前那个青衣送来的。
白染墨没有打开信封,拿在手中发呆了很久。
终于。
滴答……
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信封上。
这一滴泪,仿佛冲垮了长河堤岸,白染墨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她泪如雨下,但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江羽心想,这个女人原来只是表面上冷漠而已,并非那么绝情。
她只是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到此,他收回了灵识。
窥探别人的痛苦,总是不好的。
江羽在客厅等了一晚上,保姆起床后就开始忙活着做早餐。
但是一向很敬业的白染墨却一直没有出来。
做好的早餐摆在桌上没人吃。
江羽理解她,保姆也理解她,所以都没去打扰她。
直到上午十点,费伟刚和江羽通过电话说已经到了市局,白染墨才从房间走出来。
她打扮得很精致,看起来和往常别无二致。
只是,那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