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同学们转过头来看他,他挑了挑眉,问:“看什么?”
然后就没人看了。
池翰墨差不多适应“自己”这么喊了,这么收也确实快,他觉得班里同学们也差不多适应了。
收完作业,谢玦简单点了数,然后他溜达到讲台边上,把卷子放在上头。
正好生物老师推门进来,谢玦自来熟地一点头,下去了。
“齐了吗?”生物老师问。
谢玦边往后排走边回头说:“除了谢玦没交,都齐了。”
生物老师:“噢,那我们开始上课。”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于欣然听完还看了一眼这俩人,这俩人倒是非常自然。
一个摆好了课本准备听课,一个人熟练的摸出手机来继续钻研棋艺。
互换身体到现在过去快两周,俩人基本已经适应了对原来自己的名字脱敏。
转而把对方的名字“刻”在了自己身上。
……
谢玦摩拳擦掌,准备晚自习一举拿下两把。
但他终究没能如愿。
晚自习第二节课快下课时,本来不应该在学校值班的老边出现在后门。
把池翰墨叫走了。
上午的时候,谢玦其实察觉出来一些不对劲。
上着语文课的时候他手机突然收到一笔转账,两万五,他妈妈转过来的,说是多给他点儿零花钱。
以前谢玦的零花钱都是他妈发,一般都是几千,花完了再说。也不是没有几万几万的发过,但那样的时候屈指可数——基本上是之前谢玦沉迷于收集手办那一阵才这样。
谢玦再“铺张浪费”也只是个高中生,除了吃吃饭打打游戏,没什么特别花钱的地方。
他现在又没什么过于烧钱的爱好,现在手里还有个两千块,也没张口要过。且最近这一年都是月底的时候给他打,都快形成规律了。
上午的时候谢玦收到这样一笔转账,还以为是池翰墨最近在他家表现太过良好,他妈以为自己已经扎进学海回头是岸,给的奖励费呢。
当时他看了一眼台上讲课的老师,压低声音问了两句池翰墨。
池翰墨倒是说在家里他学得很隐蔽,基本是照着谢玦说的,晚上学习把屋门锁起来,没让别人看见。
没有什么多余的“谈话”或是“表决心”。
谢玦当时犯了会儿嘀咕,寻思不会就是因为买了两本教辅被看见了吧?他家对他的期望已经这么简单了吗?
思考半天,未果,他就先把这件事儿放在一边不想了。
直到晚自习池翰墨被叫走。
谢玦想起了上午这回事儿来。
池翰墨肯定是以“谢玦”的身份被叫走的,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