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在这个错误的婚姻当中,我受了很多的委屈,要不然,也不至于假死来逃离,要说恨,当时的我确实恨到你去死。”
“但是。。。。。。重逢过后,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救沐沐,在我的心里,我与你的恩怨和恨意,早已经抵消掉了。”
“我承认,我有想过给你机会,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我可以实话跟你讲,我一直怕你,你不笑的时候,我真的。。。。。。都不敢直视你,甚至,甚至你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我没了跟你沟通的欲望,你应该知道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沐沐的事情。。。。。。平心而论,我也知道沐沐的性格,注定成不了豪门继承人,你对他的考量或许很早就已经在做,才至于一直不去认他,我。。。。。。现在都理解了。”
“总之,我们两个人,是不合适在一起的,性格不合适,感觉也不对,你的所有愧疚,抱歉,遗憾,我都能接收到,我也愿意原谅你,但是我们。。。。。。还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她没看他,就那样低头娓娓地说着。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讲这么多的心里话。
他很聪明,就算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他也能读懂她话后面的意思。
男人许久没有讲话。
他就那么看着她低垂的睫毛。
墨色的眸底里写满了心疼,忧伤,和束手无措。
她说她怕他。
那段婚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沟壑。
是他的错,他认。
“我跟你讲一件事情吧。”顾少霆十指交叉,放到交叠的双腿上,自然放松,眉目忧郁,“那时你还在昏迷当中,我把沐沐接到了老宅。”
“他在老宅是很自由的,常常是哪里好玩去哪里,我发现他进了少承以前住的房间,而且一呆就是呆了大半天的时间。”
“起初,我以为他在少承的房间里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便悄悄地走了进去想看一眼,当我看到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部解剖书的时候,我是有些意外的。”
“他让我想到了少承小时候,也是像他这样,对生物解剖如此的着迷,沐沐显然更早一些。”
“我问他,为什么看这种书,不害怕吗?他说,他很喜欢,而且能看懂,甚至,他都指出哪根神经,哪根骨头是有什么作用的,我大为震惊。”
“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一位在医学界叱咤风云的外科医生,或许他在经商方面不可能有建树,但是,你能说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