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哥,你说是让我们家也收费啊?”
杜红卫看向老爹。
杜天全叹息一声。
他要是一个小老百姓,收点费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问题是,他是一个公社干部,真要收费那性质都不一样了,严重脱离群众。
农村人都有这个念头:来你家摆龙门阵看电视,来你家吃酒碗都是有情有义看得起你才来的。
要是看不起你,你家为人处事差了,请还不会来呢。
“石柱哥,红运,我们家真的不好意思收费啊。”
“你们家不收,我们两家收又说不过去。”
要干就一起,不然人家会说他们两家钻到钱眼里去了。
“那咋个整呢?”
杜红卫也觉得不行,要是那两家收自己家不收,到时候自家的人只多不少还会无形之中给李婶子和石柱哥家增加压力,让邻居们仇恨他们。
“这事儿回头再说,不早了,赶紧的回去睡觉。”
杜天全没想到的是回来睡觉陈冬梅还是醒的。
“咋了,高兴了,睡不着?”
“我可真是多谢你们几爷子了,妖里妖怪的买个电视,折腾人。”陈冬梅火气还很大:“明天给我背出去丢了,不要来折磨我。”
“你不想看啊?”
“我看看铲铲,我是看人脑壳还是看瓜子壳壳?”
人家来看电视还得像伺候先人一样的端茶倒水端板凳。
人多堂屋院坝里都坐满了,她走一步路都难,这个家像电影院了,哪还有家的样子?
“确实是个问题,石柱和红运来说想收费,你怎么看?”
“收费?”陈冬梅一下就乐了:“都不怕人家骂啊?”
“其实要收费也可以,只是因为我们家情况不一样,不方便收费。”
“那你还说个铲铲。”
电视的问题咋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