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不应该做出那个决定的。”“你不能那么自私。”“我知道你爱格蕾丝,比这个从未见面的孩子更爱她,但你不能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权利,否决她的决定。”“你是否决她爱你的权利。”她看到这个蠢货又要哭,皱眉看着他:“照顾好你的妻子和孩子,你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比起绅士,你现在要成为一名骑士!”她又站了一会,看着他一点点收敛情绪,看他对她露出微笑,并且用词无可挑剔地对她道谢。她很满意,所以她要去休息一下,过2个小时再过来,好让这个蠢货也去睡一觉,或者去守着他最爱的玫瑰。“夫人。”她转身。“我的守护对象,也有您。”她牵动了下嘴角。这个情节是早安排好的。即使如此,还是有点伤感,今天日万的很艰难,两个小剧场接近2000。我果然是用生命写你们的正文啊。维克多赶来的时候,第一阶段的手术已经接近尾声,亚瑟已经送走了坚持要在这里等候的朋友。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手术室前的儿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加速跑了过去,在亚瑟察觉转身的时候他抱住。他知道一切,他很抱歉,他不应该让亚瑟一个人承受这些,这应该是他的责任,应该由他守护,他来背负的。亚瑟觉得自己快要被父亲勒得要无法呼吸了,但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接受父亲的拥抱,然后反过来拍了拍维克多的脊背,让他僵硬绷紧的背部肌肉放松一些。他其实不太理解重生是个什么操作,人的灵魂据说只有21g,为什么可以承载那么多的记忆呢?尤其是他脑海中储存的一切。当卡文迪什夫人去世的时候,维克多表现出的痛苦让他历历在目,至今都充斥在他的脑海中。他觉得自己应该悲伤,应该难过,但他能做的太少,他只能试图安慰每一个家人,并且在那些其余的时间,来回忆他和夫人的一切。那个时候他很感谢这些记忆,那让他觉得她在他的脑海中,从未离开。维克多觉得好了很多,他低声说:“好了亚瑟,我会在这里,你去休息下,听话好吗?”他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在路上他用了点助眠药物让自己强行睡了一觉,他现在有足够的精力来面对这一切。亚瑟抬头看着他。他们的身高近乎一样的高度,所以他能很从容地平视他的父亲,他拒绝。“我想留在这里,我想陪着你,也在这里等着她。”维克多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他从来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儿子,更何况是现在,所以他只能点了点头。他注视着手术室外的红灯,静静地看着。在他还是个调皮蛋的时候,他失去了父母,群狼环伺。维克多夫人是他父母遗嘱的执行人,雷厉风行地为他扫平了一切,成为了他的合法监护人。他一直不喜欢她,因为她总是那么地严厉,在成为他的礼仪老师的时候尚且如此,何况是成为了他的监护人呢?但比起来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诋毁谩骂,他更相信这位要么沉默无言,要么尖酸刻薄来管教他的夫人。他在她的庄园里度过了两年时光,被送到了伊顿,进入了剑桥,不得不学着如何管理家业,也遇到了心仪的姑娘。但他并没有学会成长,他总是下意识地依赖她,他知道在他遇到任何问题,只要一转身,她都会站在那儿。哪怕他已经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亚瑟的出世让他学会肩负,让他知道了责任,让他想要守护,但他最终只能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并且让他的儿子承担了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吗,看向亚瑟,发现亚瑟正在看向他,显然他的儿子在为他担忧。他很确定,或许亚瑟自己都无法判断,但这样的眼神,除了担忧与关怀,还能是什么呢?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我为你骄傲。”亚瑟不解,他像小时候一样看向他,等待着他来为他解答疑惑。“你是我们的至宝。”维克多亲了亲他的额头。他得接受这个,并以此为傲——他的儿子,远超于他预期的出色。亚瑟看到他平静了下来,就为他解释:“莫莱森医生很快会会赶到,应该可以在尽快的时间内进行第二阶段的手术。这个位置他很有信心,手术的成功率很高。”维克多点了点头。在亚瑟来到他的生命中时,因为在手术室前的无助,他开始有了信仰。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而他的儿子却能让他平静,并未他带来信心。亚瑟看到维克多冷静下来后,他静静地思考着。这件事让他体会到命运是多么地无常。在他学习那两门课程后,他就发现了许多“小秘密”。随着他课程的加深,他知道的越来越多,于是就停下了这两门课程,因为他“看到”的已经足够多,多到需要遗忘。他“看到”卡文迪什夫人对于生命有一种独特的“轻慢”。在她漫长的人生中,她经历了她的家族最后的辉煌,她经历了二战,她失去了丈夫和没有出世的孩子。在失去了那么多之后,她已经不再敬畏命运,不再惧怕失去,因为她拥有的只有自己。她坚强也与时俱进,将家族的债务还清,将部分产业开放参观,将一些转型或舍弃。他的父亲维克多在她身上学到许多。她理应是一位斗士,和病魔抗争,但在她患病后,他多次劝说却从未说服她同意手术。她明明爱他,她想陪伴他更多,但她绝倔强地拒绝这个手术。“我的阿尔特,你要知道我已经活的足够久,一生的经历也称得上波澜起伏,我的晚年称得上美满,这还不够吗?”“我想我能教导你的最后一课,就是当我们必须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依然从容。”他一直想对夫人说,这是矛盾的,您明明曾经说过,你爱我,犹如爱着这个世界。可为什么现在你要舍弃这个世界呢?在夫人去世后,父亲告诉他:她爱你,但是她也爱另一个世界的家人,孩子。她思念已久,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所以在致辞的时候带着笑容,好吗?他做到了微笑致辞,却没能做到带着从容离开。接到克拉伦斯电话的时候他急忙赶来,但在和医生会诊后,他却觉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没有这次的意外,或许也不会有这次的手术,这是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他应该告诉夫人,他觉得他“不喜欢”做一名在任何时候都要从容的绅士。他想告诉她,他爱她——如果这样想要挽留的心情是爱。他希望能有这个机会。在随后的十几个小时韦尔斯利齐聚,并且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手术很成功!卡文迪什夫人已经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亚瑟第一时间分享了这个消息。【arthur:感谢大家的关心,手术很成功。感谢大家对夫人的关心,现在她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谢谢!】在这三十多个小时内,他接到了很多朋友的关心,他们有的来到医院,有的给他发来短信,他很感谢。他没有留意到自己推特账号下,已经展开的战争。亚瑟没有入选国家队的消息一经公布就引起了一片哗然。卡佩罗不得不站出来辟谣,说明亚瑟不是拒绝征召,而是跟他和俱乐部同时请了假。这让许多球迷释怀,却也让一些极端球迷认为亚瑟对待自己的职业太过于儿戏。在亲人生病的时候为国效力的球员那么多,为什么别人能做到,他就做不到?为什么他会这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