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瑢兴冲冲的想了想,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我想要一只小麻雀。”邵珩闻此笑了:“这个我不会,让朱雀姐姐帮你吧,我的蒲凝院,除了雪鸢姐姐,就数朱雀姐姐的头发梳的好了。”朱雀应声过去帮邵瑢梳头,邵珩则是和邵瑾二人坐在一旁的莲花椅上吃茶。见邵瑾把玩着那支珠钗发呆,邵珩问道:“在想什么?”邵瑾道:“阿姐,你说大姐姐的珠钗为何会跟你的这般相似?”邵珩不是什么聪明人,她方才也觉得奇怪,想了想却不曾想到什么来。她并不愿意花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摇摇头:“你是不是怀疑什么?”邵瑾望了望姐姐,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也不知道祖母要同母亲聊多久,都想回家了。”她不喜欢勾心斗角,姐姐性子单纯,也从不会主动把人往坏处想,所以她并不想把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姐姐。这长浚伯府她们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这内宅里的争斗又与她们姐妹什么干系?今日这事邵珊明显是冲着邵瑚来的,她犯不着替那个任性刁蛮又头脑简单的二姐姐辩解什么。左右她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也便好了。邵珩闻此不由捏捏她的脸蛋儿:“才多大功夫你就想回家了?不过说起来,这地方确实不如自己家里好。”想到方才安和堂里众人虚假的面孔,她就对这个长浚伯府喜欢不起来。还是自己家好,爹娘相亲相爱,他们兄弟姐妹也和和睦睦的,她可以简简单单,什么都不用多想。珊澜院邵珊坐在八仙桌旁边的黄梨木鸢尾花纹三弯腿小凳上,手里随意把玩着那把珠钗,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姑娘,这三姑娘的珠钗因何到了二姑娘的头上,这件事二姑娘势必要向奴婢问个明白的,奴婢该怎么与她交代呢?”说话的是邵瑚的贴身婢女白霜,邵珊惯于笼络人心,这白霜说是邵瑚的丫头,却对邵珊更忠心些。今日这事原本就是邵珊一手促成的,她早早让人暗中做了同邵瑢一模一样的珠钗赠予邵瑚,又让白霜夜里趁邵瑚不注意将那珠钗掉了包,今日白霜又怂恿她去邵瑢的司沁院里找茬,这才有了今日这样的一出戏。这邵瑚头脑简单,她原本没想费心思的去对付她,奈何老祖宗宠她,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有朝一日嫁给舜王做王妃,她决不能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默了一会儿,她幽幽起唇:“你只说昨日回去后便发现珠钗不见了,但又怕她责罚,因而才未敢说,谁曾想今日又见那珠钗好端端在首饰盒里放着。或许,是浔阳郡主帮四姑娘出的主意,为的便是今日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待会儿我再去看看她,帮你说两句好话,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白霜应声下去了,茯苓端了盘红豆沙进来搁在八仙桌上:“今日二姑娘出了丑,老夫人定是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提她,如此一来,少不得多为姑娘美言几句。姑娘才情满长安,和舜王殿下当是最般配的一对儿。”邵珊闻言也笑了,舜王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若她成了舜王妃,什么长安城下午的时候,邵珩午憩了一会儿便倚在矮榻上看《子虚赋》,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