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今晚的岑栩太不正常了,居然愿意伺候她,简直跟做梦一样。不过,她变被子这事本就似梦非梦,也是没差了。捶完了腿,岑栩又要帮她捶背。邵珩慵懒地趴在床榻上,很是享受的样子。这时,突然觉得一只大掌摸索着来到她的腰际,在她腰上捏了两把之后向上游走,居然抓住了她的……“岑栩,你混蛋!”邵珩急得大叫,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岑栩突然抱着她躺下来,又在她那处捏了两下,眸中隐现一丝得意:“看来,朕找对地方了,也不枉方才伺候你一遭。”异样的感觉让邵珩整个人酥软无力,一股羞耻感袭来,她忍不住道:“把你手拿开!”“朕伺候你那么久,总该给些甜头吧?”岑栩说着又捏了两下。其实捏两下被子能有什么感觉,不过想到这地方是她那鼓囊囊的月匈脯,他还是觉得有些心旷神怡。除了……手感不怎么好。到了如今,邵珩总算是看出来了。难怪方才又是捏肩,又是揉腿,又是捶背的,还当他是良心发现给自己赔罪的,原来竟是存了这等心思。这下可好,把她身体的部位都摸透了,以后还不可着劲儿的欺负她?“你把手给我拿过来,再乱捏你信不信我喊人了?”邵珩这话相当管用,岑栩担心她这一喊被丫鬟听到,又把她给唤走了。他今晚还有重要的事要问她呢,于是,果真听话的松开了手。不碰就不碰,被子而已,手感哪里有真实的好?“好了,朕松开了,你别喊。”岑栩一副被她制服的模样。邵珩哼哼鼻子,没理他。岑栩想了想:“困了吗?朕有事情要问你。”邵珩依旧没理他,岑栩继续道:“佟湛的父亲是谁?”邵珩心头微跳,一时间也不再跟他闹情绪了:“陛下怎么问起这个?”岑栩笑了笑:“说起来,他也算朕感情上的一大对手,朕当然要摸清楚他的底细。”邵珩撇撇嘴:“不管他是谁,总不至于盖过你吧?你可是九五之尊,一朝天子。”“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朕听闻他文武双全,这都有赖于你父亲的培养。朕只是很好奇,丞相怎么会对一个嬷嬷的儿子那样好。嗯?”邵珩一颗心忍不住揪了起来,却嘴硬道:“陛下总不会认为,我爹对湛大哥好,是因为湛大哥身份另有隐情吧?”岑栩难得一脸认真:“朕倒是希望自己多想了。不过浔阳,朕既然诚心待你,也不想试探你什么,丞相是国之栋梁,长公主是太皇太后心尖儿上的人,朕信赖你们一家,也希望你们全家人对朕不会有所隐瞒。”他说着,深深望了她一眼:“纸,终究包不住火的。”邵珩听岑栩这口气像是已经猜出来了,不过还没有证据。她犹犹豫豫着,不知这事该不该说。其实他爹娘并未想过要隐瞒陛下,只是目前湛大哥行踪不定,佟嬷嬷又一心记挂写自己当年发的毒誓,这才一拖再拖。岑栩今晚压根儿没想她有什么回应,如今看她沉默,便也只是轻柔的帮她盖盖被子:“时候不早了,快睡吧。”翌日,邵珩醒来的时候朱雀告诉他红鹦回来了,想到昨晚上的话她心上一急,慌忙召了红鹦进来。邵珩坐在妆奁前由着朱雀和雪鸢帮自己梳妆,红鹦禀报道:“昨晚上奴婢按郡主吩咐暗中跟着五姑娘,却见她亥时三刻从长浚伯府后门出来,提着食盒去了一家客栈。约莫一柱香的功夫便出来了,神色看上去颇有些落寞,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邵珩有些意外,邵璃大半夜的提着食盒去客栈做什么?“里面住的是谁,可查清楚了?”红鹦点头:“奴婢问过客栈的店小二,听他的描述,应当是湛公子无疑。”“湛大哥怎么会和邵璃在一起?”红鹦道:“听那小二说,中秋之前五姑娘曾去客栈里求助,说自己的兄长和家里人吵了架,如今被赶出家门,在大街上喝的烂醉。五姑娘给了店小二些银两,让他亲自去扶了湛公子回客栈,伺候便一直在那里住着。小二还说,湛公子平日里几乎不出来走动,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喝的烂醉。五姑娘每天晚上要打烊时就会过去看他,已经一个多月了。”邵珩看了眼身后的朱雀:“还真让朱雀姐姐说对了。”邵璃只怕是瞧出了不对劲,故而想从她嘴里套话的。几个丫鬟并不知道佟湛究竟因何离开府中,不过却也知道邵丞相一直暗中派人查找。朱雀想了想问:“既然找到了,郡主可要将此事禀报老爷和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