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呀,管著吃喝工资高,不晒太阳不劳动,简直是,除瞭干部,也就陈丽丽傢破地窝子裡那隻猪才有她们的好生活瞭。
“把钱拿来,我看看。”陈丽娜说。
这个售货员连忙就说“哎呀原来是陈场长啊,我看错瞭,这半角五毛钱呀,确实不是你儿子给的,是别人给的,来来,两包瓜子,快拿去吧。”
说著,还找瞭聂卫民一角钱。
“妈,这女的似乎不太对呢,我跟你说,我刚才看啦,她身后那个纸盒子裡,绑著一大把撕成两瓣的五角钱。”聂卫民说。
“这女的我认识,她是咱们治安队冯科长的妻子,她叫陆白梨,要我记得不错,这女的人品有问题,行瞭,咱们先去治安队吧。”
结果,陈丽娜和刘小红出来才一上车,聂卫民又溜下车瞭。
就这,他还差点碰到一小伙子身上,然后急冲冲的进瞭供销社,中途还差点跟一男的撞上。
他说“陆阿姨,这是那张破成一半的五毛钱,我还给你。”
就这么点事儿,他磨磨蹭蹭瞭好半天才上车。
陈丽娜抱著方向盘等瞭半天,见他上车瞭,就说“小聂同志,不就五毛钱嘛,你还她就得瞭呗,怎么磨蹭瞭好半天?”
“思甜同学,你还认得那男的吗?”小聂不跟陈丽娜说,反而是跟刘小红说起瞭话。
供销社门口,站瞭一个一脸紫红色痤疮的年青人,抱著双臂,在那儿吹口哨。
刘小红咬瞭咬唇说“记得,他应该是塑料厂的子弟,那时候不是差点领养瞭我吗?”
算起来都四年前的事儿瞭,外人也许早忘瞭那个小伙子的长相,但是聂卫民和却一直都记得。
“这人,和那个女的是一伙儿的,要刚才你们不进去,我隻是一个人,就给他拖出去揍一顿,然后五毛钱也就叫他俩吞瞭,你们没发现吗?”
“你咋知道?”骗术千千万,这个不稀奇,全国各地的火车站,这种骗术多得是,但矿区陈丽娜却是头一回听。
“王繁告诉我的。”聂卫民说。
陈丽娜认真看瞭半天,就见那小伙子出来,俩手插裤兜裡,打著小口哨就走远瞭。果然,越看他,就越像那种流氓混子。
好吧,开车到瞭治安队,这都三点半瞭,冯科长才姗姗来迟。
“是,是,我知道一直以来,咱们共和国有关于禁书不得流通的治安条律,但我现在想问的是,秦小玉的口供裡明确说瞭吗,她是被王繁胁迫的,以及,你们有证据表明王繁强奸,或者猥亵过她吗?”
“陈场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正义,这就是件很简单的事儿,俩小流氓处对象,私藏黄色,我们抓起来教育一顿也就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