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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小厮连忙对他说：&ldo;这是咱家姑爷！掌柜的呢，快叫掌柜过来！&rdo;&ldo;姑爷？&rdo;店小二疑惑道，&ldo;柳家姑爷？可我们家姑爷是个疯子，前几天迎亲我还瞧来着，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没有人样，跟这位公子差了十万八千里！&rdo;&ldo;我还能骗你？&rdo;闻不就说：&ldo;我就是闻不就，你去叫掌柜便是。&rdo;&ldo;豁！&rdo;店小二瞪圆眼，张着大嘴，一步三回头，指指闻不就又指指内堂，扯着嗓子喊：&ldo;掌柜的！掌柜的！&rdo;&ldo;有个人说他是咱家姑爷！&rdo;他这么一喊，在楼里喝茶的人不约而同望来，见一白面男子站在门口，高大纤瘦，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目光姣姣似明日。闻不就冲着众人拱手，在一众好奇目光中进了内堂。&ldo;他是柳家姑爷，难道是闻不就？&rdo;&ldo;说什么糊涂话，闻不就你没见过？蓬头丐面痴傻不堪！柳家那么多姑娘，说不定是哪位小姐的未婚夫婿。&rdo;&ldo;言之有理，有理。&rdo;茶客继续喝茶嗑瓜子讲八卦，断定此人绝不是闻不就。闻不就掀开帘子，听到一个声音说：&ldo;夫人倒是说把茶楼交给姑爷了，但姑爷不是疯子吗？来的是柳公子还是‐‐&rdo;掌柜的边说边往外走，一扭头差点撞上闻不就胸膛。&ldo;谁让你进内堂的！懂不懂规矩！&rdo;掌柜瞪眼斥责道。&ldo;掌……掌柜，这人就是咱家姑爷！&rdo;店小二跟在他身后说。掌柜露出店小二同款震惊表情。闻不就拿出地契，让掌柜看过。&ldo;你……这……你真的是闻‐‐姑爷？&rdo;&ldo;嘶‐‐&rdo;掌柜缩缩肩膀，两手捧着地契还回去，&ldo;姑爷，您好了？&rdo;闻不就收好地契，淡淡笑了声：&ldo;是，好了。&rdo;掌柜和店小二对视一眼，眼中惊疑不定。一个疯子，疯疯癫癫十几年，怎么突然就好了？闻不就不管他们心中想什么，直接吩咐道：&ldo;把账本拿来，有一些事情问你。&rdo;&ldo;是，姑爷，您请。&rdo;掌柜连忙带他进屋坐下，叫人去拿账本，忙手忙脚殷勤地给他沏茶倒水。闻不就坐下，问：&ldo;茶楼有三层，几个包间？带大堂共有几张桌子？&rdo;掌柜连忙道：&ldo;咱茶楼一共十个包间，都在三楼。二楼用屏风隔开的小包间有十五个，大堂也有十五张桌子，总共四十张桌子。&rdo;闻不就又问：&ldo;现在店内多少人手？&rdo;&ldo;店里带上我一共五个人。&rdo;&ldo;三层的茶楼，四十张桌子，一共五个人？&rdo;掌柜忙道：&ldo;咱茶楼不是饭馆，没那么多客人，真爱喝茶懂茶的人也不上咱这来。一般是过路休息的脚夫和谈事的商人过来坐坐，五个人够用了。&rdo;&ldo;行，我知道了。&rdo;闻不就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看得小厮啧啧称奇，心想姑爷在家中跟公子在一起时，脸上笑容撕都撕不下来，怎么一出门变得这么……威严？小二拿过账本，闻不就看最近几月流水，见上个月一共赚了二两六钱银子。&ldo;我知道了。&rdo;闻不就合上账本，这才对掌柜笑道，&ldo;不知你如何称呼？&rdo;掌柜道：&ldo;免贵姓王，是夫人身边的家生子。&rdo;&ldo;王掌柜，待我去布庄看后，再与你说事。&rdo;闻不就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掌柜送他到门口，见他突然转头道：&ldo;对了，店里不要接待客人了。等现在的客人走后，把门关上，牌匾也摘下来。&rdo;掌柜心脏怦怦跳，冷汗直流，&ldo;是小的哪里做得不对？姑爷您说我一定改，我们一家老小就靠我这点月钱过日子……&rdo;&ldo;无妨，只是不开茶楼，往后，少不了你的月钱。&rdo;闻不就笑眯眯，双手背在身后，忽而抬手，袖子一甩。&ldo;摘吧。&rdo;&ldo;掌柜的……姑爷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之前说他是疯子惹他不开心了？&rdo;店小二面色惶恐道。&ldo;我怎么知道！&rdo;掌柜怒喝一声，&ldo;摘摘摘，赶紧摘！没听到姑爷吩咐吗！&rdo;闻不就又去了趟布庄，布庄是个三进院子，人来人往生意还算可以，闻不就看了两眼便出来。&ldo;我知道路，你回府，叫人去木匠们把我要的东西拉到茶楼来。&rdo;闻不就跟小厮说道。&ldo;是，姑爷。&rdo;闻不就慢悠悠走回茶楼，路上还听到有人讨论他与柳衿的婚事。有人说他进府第一天就被关进柴房里不给吃喝要活活饿死，还有人说他被柳老爷供起来好好养着，是怕了未来的状元郎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