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的事情和未来的事情有没有关联,系统也不清楚,它初次上岗,许多事情实在是没有经验。这一边,齐厌殊收了镜子,他淡淡地说,“这面镜子,本尊会让苏卿容先暂为保管。待到念清长大,若是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为她所用。”谢君辞没有听出来,这又是师尊在解释与安抚他。若是过去也就算了,谢君辞不会在意流泽镜的去向。可如今他有了念清这个软肋,又和苏卿容结了仇,就凭苏卿容的性子,以后肯定会显摆流泽镜,届时谢君辞看到自己离宗一个月辛苦送回的法宝落在他的手上,肯定会发怒的。齐厌殊提前告知他,又在后面安抚了一句,谢君辞果然没有太生气,他眉尖微蹙,还是说道,“都听师尊的。”“还有一件事。”齐厌殊又道,“本尊昨晚夜观星辰,比较好的吉日应是下月二日,就那天让这小东西拜师吧。”-距离转月二日还有六七天的时间,沧琅宗暂时陷入平静之中。苏卿容一直闭门不出,也就没有再与谢君辞起过什么争端。倒是念清有点疑惑为何苏卿容一直不露面。挑到谢君辞将她放在主峰,与齐厌殊独处的空档,小姑娘疑惑地问,“容容呢?”齐厌殊说,“可能有些忙吧,过两天就能来找你玩了。”他料想到谢君辞回来之后苏卿容会心情不好。只不过青年憋在山峰里是在难过郁闷,还是在偷偷扎谢君辞的小人,那就无从得知了。反正也就六七天,出不了事,齐厌殊便懒得再管。这段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对于虞念清而言,她的生活很简单,每天白天去主峰找齐厌殊吃饭,谢君辞修炼的时候,她就跟齐厌殊待在一起,等晚上吃过饭再跟着谢君辞回峰。她刚开始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谢君辞将床垫得很柔软,又每天抱着她,用讲故事的方式哄她睡觉,时间长了,念清便慢慢又恢复原本的睡眠习惯了。而且谢君辞很懂她,他用被子和枕头沿着她的身边折出了一个小窝,将她圈在里面,小姑娘果然很喜欢这样有安全感的感觉。这一天清晨,虞念清在小鸟婉转的叫声中睁开眼睛,她伸了个懒腰,将挡在身边的被子和枕头都掀翻了,然后才顶着杂乱的头发迷茫地睁开眼睛。谢君辞正坐在桌边看书,迷迷糊糊的念清恍惚间看见他有什么不对,迟钝了半拍,瞬间清醒了。谢君辞竟然换了他黑色的常服!他换衣服了!他经常穿着一身收口窄袖的黑色劲装,与修仙界流行的飘逸俊雅的风格截然不同,一看便是方便到处打架的。而今日,谢君辞头束玉冠,衣着深色广袖外衫,内里穿着白色锦袍,看起来少了分冷气,多了些端庄厚重。他眉眼是清淡疏离的,穿劲装时显得冷,换成这一身后,却真有种仙人般的高不可攀,还真有点名门大师兄的清俊出尘之感。谢君辞抬起眸子,就看到小家伙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他以为她没睡觉,温声道,“醒了?”年幼的小女孩并不知晓什么叫颜控,看到青年的样子,她追随本能伸出了手臂。“抱抱!”谢君辞伸手将小姑娘举起来,像是要抱她,结果将她放在了桌子上。“乖,先收拾好,吃点东西。”他说。他用清洁术法清理了一下,然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发。等到念清吃完了一些糕点,他给小姑娘换了一身新衣裳,是谢君辞在圣武城买的,是一套水蓝色的裙子。换上新衣裳的小女孩看起来更水灵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谢君辞不会扎太繁琐的辫子,只能又扎了两个揪揪。准备好之后,谢君辞抱着她前往主峰。小念清懵懵懂懂地问,“又过年了吗?”在她的世界观里,只有过年这样的大事,大家才会换衣服。谢君辞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边,耐心地说,“不,是你的拜师仪式。”其实对于门派的概念,念清到现在还有点迷糊。比如她既觉得齐厌殊是这个大家庭的爹,可他似乎也是原来故事里的‘教书先生’,总之,她有点搞不明白,但也知晓齐厌殊叫齐厌殊,师虎是他的另一个名字。二人来到主峰的时候,念清一低下头,顿时发现了新奇的事情。原本空旷的广场上,中间摆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晶石。而石头的旁边——自然是许久未见的苏卿容。她立刻挥挥手,高兴地说,“容容师兄!”这个新叫法,自然是谢君辞教她的。苏卿容能私下说小话,谢君辞当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