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巨大的杀器必定会发挥自己的作用,可想而知鹤羽君对他的看重。这一点,少年并不清楚。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可能性,也不明白为何鹤羽君对他这样好。在虞松泽眼里,鹤羽君是他的恩人。除了修炼的东西不太好之外,他很像一个好人。而鹤羽君也能全然信任虞松泽,少年年轻单纯,更何况虞松泽的魂魄中已经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这样深的关联,虞松泽是万万没办法摆脱的。“可是,为什么要去修仙界卧底呢?”虞松泽有些不解。“因为我与修仙界有仇。”鹤羽君轻轻笑道,“总有一天,本君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临行前,他给了少年一瓶丹药。“这里的药每隔半月服下一粒,便可以伪装自己的真实面容。”鹤羽君说,“这里的丹药够你吃一年,等明年的时候,我会让其他的卧底给你新药。进入长鸿剑宗后,你要忘记和我的这段过往,好好地修炼,还有……”他展开扇子,轻轻地笑了起来。“卧底之余,你可以顺便看看终朝剑山喜不喜欢你。若是我的人得到圣级仙剑,得把那些老家伙们的鼻子气歪了。”鹤羽君说,“只要你一心向着本君,你的妹妹,甚至你的狗……本君都会帮你找。等事成之后,本君定不会亏待你。”而如今,终朝剑山便在虞松泽的眼前。隔着层层叠叠的山峰,一座陡峭锋利、直指云霄的剑山静静地屹立在长鸿剑宗的深处。虞松泽有些晃神,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的人低声叫他,“郁泽,回神!”少年恍然抬眸,对上了黎长老身边教习的眸子。因自己引起这么大的动静而呆住,是很能让人理解的事情。教习并未指责,只是说,“归位吧,一会儿跟我走。”有些弟子听到这句话,顿时都艳羡不已地看向虞松泽。他们都知道,很可能长鸿剑宗未来的亲传弟子,又要多上一位。-三个月后,沧琅宗。中午,又是小姑娘的吃饭时间。虞念清坐在桌边吃午餐,她的旁边坐着齐厌殊和谢君辞。经过这段时间与师尊的近距离接触,谢君辞终于不像是最开始那样容易感到局促和紧张了。齐厌殊喝着茶,谢君辞则是在翻看一些孩子的启蒙书本。在教导师妹学习认字上,谢君辞和苏卿容又达到了一种无声的默契。苏卿容教导她识字和一些短句,晚上谢君辞在睡觉前再和小念清巩固一遍。这几个月下来,小姑娘已经能指着字念出一些简单的古诗了。如今已经快十一月了,自从沧琅宗的季节开始向前走后,最近的温度逐渐变得凉爽起来。师兄们也在这之中发现了新的好处——他们可以给小家伙做秋装啊!明明都是些懒得给自己换新衣服的人,却都开始热衷于给虞念清做新衣服。谢君辞也就罢了,他充其量是找人做几条,苏卿容竟然是干脆去仙城定制上好布料,要回来自己亲手做。苏卿容走了两天,念清每日的各种漂亮发型便又沦落回普通的揪揪和马尾。除此之外,谢君辞还学会了给她扎丸子头,而且逐渐做得有模有样。念清端着碗,将汤喝得干干净净,她刚咽下去,有人便从后面捂住了她的脸颊。“清清,想我了吗?”苏卿容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抬起头,高兴地说,“容容师兄,你回来啦。”苏卿容对齐厌殊行过礼,也在桌边坐下。“我之前定的布料都到了,等我好好给清清做几件衣裳。”苏卿容感慨道,“真希望秋天快点来,这夏天的尾巴怎么这么漫长。”苏卿容如今精神状态好多了,他虽然仍然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犯浑身痛的病,但已经很久不再看到过去的那些黑暗幻境了。不仅如此,他这段时间和师尊还有大师兄的交流都多了些,也让苏卿容改了原本喜欢反着说话阴阳别人的习惯,让他知道如何与别人正常的交流,果然没有再和谢君辞起过瓜葛。苏卿容闲不住,他屁股都没坐热,便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师尊,你听说了吗,长鸿剑宗的那座剑山在一个新弟子面前晃了晃。”苏卿容八卦道,“那个弟子似乎资质很好,好像要被收为长鸿的第七个亲传弟子了,就是不知道会师从哪位尊者。”齐厌殊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他喝着茶,懒散地说,“修仙界何时都不缺人才。”话虽然是在说人才辈出没什么可意外,但话里则是是一种看不入眼的傲气。齐厌殊一向恃才傲物,不过他确实也有狂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