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泽接了过来,他有点无措地说,“多……多谢师姐师兄。”这两年,其他六人都很照顾他。他们的好意接受多了,虞松泽便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拜入师门的之前,他是个什么都要操心的兄长。可在长鸿剑宗里,他却成了最小的那个,被所有人照顾。哪怕两年了,他也还没有习惯这样的日子。“谢什么谢,见外了。”柳雪成说,“我这段时间忙,没怎么看过你。修炼得怎么样,有没有听话?”其他弟子的听话是好好修炼,到了虞松泽这里是反过来。他过去那种除了睡两个时辰之外一直在修炼的方式太过了,尤其是后来他们知晓他心中有郁结,才这样逼迫自己。可修炼是漫长的时间,过犹不及,从师尊到师兄师姐都要他少修炼,多休息。怕他一个人呆着难受,师姐师兄们若是有什么在修仙界的小任务,都会带着他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们顺便也会让虞松泽多做些低阶任务,比如帮山下百姓赶误入的灵兽,或者帮忙收集灵药之类,让他做些力所能及帮助别人的事情,果然比强摁着让他休息效果好得多了。虞松泽轻轻点点头,不太好意思地说,“修炼都在听从师父的话去做,没有不听话了。”而且这两年里,虞松泽还多了另一件事情去做。之前差点被魏娆害死的内门师兄孙乌木活了下来,只是他精神憔悴,在快要崩溃的边缘,而且身体因为重伤和毒素也脆弱许多,哪怕门派不惜珍贵药材去治疗,孙乌木也要至少恢复几年的时间才能继续修炼。从孙乌木被救下来卧床不起开始,一直到最近他逐渐能够锻炼身体,虞松泽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去陪他。如果不是虞松泽一直陪伴,孙乌木恐怕早就因为自责而崩溃而自杀了。幸好如今最难的时候都挺了过去,二人也成了朋友。虞松泽在救孙乌木的时候,仿佛也在救自己。看着孙乌木逐渐康复,仿佛他自己心中那个伤口也能好受一些。至少做这些有意义帮助人的事情,让他不用再像是一开始那样需要用筋疲力竭来换得一丝清静。众人聚了一下,一起吃了晚饭。等到晚上都散去,沈云疏才又私下联系,将除了慕容飞和虞松泽之外的师弟师妹叫了回来。“什么事这么严肃,还得瞒着两个小的?”陆宣琅一走进殿里就笑道,“难道是妖魔二界终于要入侵了?”“差不多。”柳雪成说。看到二人表情这么严肃,陆宣琅也认真了一些,没再开玩笑。沈云疏、柳雪成、阮红苓、陆宣琅和宋庭书五人在桌边坐下,柳雪成沉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在有确凿证据之前,先不要告诉宗主和几位长老,也不要和师弟说,我们自己研究就行了。”二人将佛子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众人不由得都沉默了。玄云岛和岛上的几位大能是被所有仙门当做前辈和用来教导徒弟的正面例子,忽然要颠覆这些将吕观海定为坏人,实在是让人难以太快接受。“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陆宣琅忍不住说,“这太离谱了。”宋庭书缓缓地说,“那就要看我们是更相信玄云岛,还是更相信佛子了。”“那还是信佛子吧。”陆宣琅道,“只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不论是真是假,我们都该出力。”阮红苓皱眉道,“若事情是真,这个能将灵兽和混血异化的邪术都太恐怖了,当年的惨案不能再发生一次。”看起来众人对这个都是无异议的,沈云疏沉声道,“那就这样定了。我们以做任务的方式分批出去,不要惊动其他人,在外面和佛子汇合。”-另一边,沧琅宗。齐厌殊凭记忆画出当初楚执御记忆里出现的阵法和其他图腾,并且联系了魔界的朋友,让他们帮忙看看。可惜这种阵法失传已久,连魔族都许多年不用了,他们自然是看都没看过。也只有一代代在各界游走历练的佛子佛修见多识广,将自己的所见都归纳总结在无数卷轴里,数万卷轴一代代传下,才让谢清韵有机会找到这个血阵的出处。可这件事就更加诡异了——连魔族都不清楚的事情,那些关押楚执御的修士又是如何知晓使用的?除非他们和魔尊那种级别的人物合作,又或者出自玄云岛。玄云岛这么多年也积累了许多绝本秘籍,若是那些老家伙翻出来的,似乎也算是能说得通。血阵的事情由齐厌殊拜托了魔族的朋友去查,而另一边,谢君辞却是想离开门派一趟。从谢清韵得知当年的事情可能是人为之,谢君辞便想回家乡无清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