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如此。”苏卿容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就是门派大师兄之间无声的战争?”谢君辞被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他这段时间一直一本正经,天天换衣服,有一种不想被沈云疏比下去的感觉。他毫无表情地说,“没有那种事情。”然后起身走向甲板,逃离现场。他这两个冤种师兄弟在他身后笑了起来,谢君辞赶紧将门关上,假装无事发生。另一边,师父们唤来了念清。“师父,师叔。”清清乖乖地叫人,到了宋远山这里的时候,她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宋远山前世是她的师父,虽然她毫无记忆,但却对他和沈云疏感觉亲切。如今若是再喊他宋宗主,好像有些不太好。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所以一时间犹豫了。宋远山似乎并不介意,他笑了笑,然后道,“清清,你如今能否与白泽联络?我想恢复前世记忆,可是每次都仿佛被层层阻挠,不知它会不会有办法。”“那……那我问问。”清清握住玉佩。白泽的一缕魂魄虽隐入玉佩,可不知是不是错觉,清清总觉得它比之前还要虚弱。它好像一直在沉睡,需要她唤醒,才勉强有一丝清明。白泽声音微哑,但语调仍然温和地说,“在画卷里的时候,我已经解开了他们所感受到的禁锢,只是忆起前世仍然为逆天而行,须要有足够的执念才能唤起记忆,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此。”清清将话转述给师父们之后,她握着玉佩,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你还好吗?感觉你有些虚弱。”“无妨,我睡一阵子就好。”白泽温声道,“还有时间……”它的声音渐渐远去,玉佩安静了。虞念清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间,便看到楚执御坐在一边吃水果。少年看起来无忧无虑,他对自己的母亲没有记忆,母子间也没有感情,他最在意的人似乎只有她。“清清,怎么了?”楚执御看到她站在门边,疑惑道。清清叹了口气,年仅十岁的她第一次有了些长大的感觉。白泽正在越来越虚弱,或许每一任神兽血脉都是如此交替的。既然它不希望他平增这些烦恼,那便由她来承担吧。清清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头顶,在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下定了决心。她已经是十岁的大孩子了,御御傻乎乎的,她要保护他。-两日后,飞舟重回修仙界。宋远山、沈云疏师徒暂且和沧琅宗告别,佛子和虞松泽还有小踏雪要一起随他们返回长鸿剑宗。宗主无故离开这么久,宋远山确实要回去主持大局,顺便开始下一步骤的准备。清清是有点不舍哥哥和踏雪的,但是师父们都保证他们很快会再见到面。回到沧琅宗后,念清好好地休息了几天,连带着楚执御也能逃过好几堂功课,他也开心极了。自从清清能接受狼形的少年后,二人一起玩的东西就更多了。这些年虽然有秦烬和苏卿容陪他玩,可是楚执御果然还是和清清一起更高兴。另一边,师父师兄们回来之后便开始聚在一起不停地聊天,看起来和之前差不多,但清清知道,有什么事情变了。两个孩子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清清看着凉亭里的师父师兄,她说,“御御,我们好像有敌人了。”“嗯。”楚执御道,“一定是那些绑架我的人。”清清在树枝上晃着腿,她认真地说,“我要好好修炼,早点突破金丹期。”楚执御似乎也想开口,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委屈巴巴地蹙起眉毛。“我也想修炼,可是我不能。”他沮丧道。清清伸出手指推向楚执御的头,她恨铁不成钢地说,“御御,你忘记你自己是什么了?”“狼。”少年糊里糊涂。看到小姑娘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白泽还是什么东西。没听过的物种。“你是白泽呀,你是神兽,神兽在书里都是生来强大的,哪有神兽修炼的?”清清说,“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中的劫,对修士而言是修炼进取的艰难险阻,对于你嘛……或许便是如何得到白泽力量的认可吧。”少年懵懵懂懂,看起来还是没懂的样子。其实念清也不太懂,但是她有一些想法。神兽是天地孕育而生,职责便是保护万物苍生。或许正如白泽所言,御御年纪尚小,机缘还没有出现?她想不明白,忍不住在心里问,“桶桶,你怎么想?”半响,清清都没有得到回复。她又开口道,“桶桶?细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