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分,就差一分。如果这球能进去,就赢了。
眼前的篮球框和比赛那天的篮球框重合又分离,白鸟独自一人在城凛的篮球场加训了一整天,终于体力不支,腿打软跪了下去,汗水顺着发丝吧嗒吧嗒往下掉。
比赛已经结束一天了,但还是在想,为什麽那一球会没进呢?
那一球,是真的没有进吗?
输了,好不真实,如果是赢了的话,也会感觉这麽不真实吗?
黑色的nikezooskyposite出现在视线里,地板上的水渍倒映出他的身影,是惯常的桐皇运动服,里面是黑色t恤。
白鸟看着他的倒影,问:“你怎麽又穿得这麽少,你的外套呢?”
“脱在门口了,”他低下头,“吃晚饭了吗?”
白鸟:“还没。”
“想吃什麽?”
“tir做的咖喱饭。”
青峰蹲下来揩她眼旁的汗:“真难办,追你还要学料理吗?”
“就算你学会了,也不是‘tir’做的。”
“喂喂,不要当着我的面追怀其他男人啊。”
“是‘想念’,桐皇的国文老师要哭了,”白鸟纠正他的用词,看向他本人,“就算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tir也不会分不清这两个词的用法。”
“哈?我怎麽会分不清,我是故意的啊。”
他随手从旁边的推车里捡起一个篮球,放在手指上随意转了起来:“来斗牛。赢了下次让你在上面。”
白鸟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流氓发言,手撑着地板改成坐姿,头摆到一边:“不要。我赢不了你。”
刚训练完脸本就泛红,此时添了点佯怒,反而更加可爱。青峰想着,半跪下来,伸出手指勾住她下巴:“给我亲一口。”
白鸟往后躲:“有汗。”
“没关系。”他没有过多流连,在她嘴角一触即走,耍完流氓后单手捏她的脸捏成了个金鱼嘴,然而他一边做这种搞怪动作,神色却竟然很认真,“白鸟,我要确认些事情,和我打一场。”
斗牛,美式斗牛,lo的一种规则。三分线外,运球次数被限定在3到4次,单次进攻时间不能超过十秒。
这一年白鸟没少抓周围的人来做陪练,因为赤司和黄濑一个在京都一个在神奈川,同在东京的绿间又实在是尊轻易请不动的佛,所以青峰是除了城凛男队的人外她最常交手的对象。然而,即便斗牛的规则多多少少限制了高个选手的优势,白鸟也从没赢过青峰。
让青峰在篮球上放水是不可能的,青峰倒是一直期待白鸟什麽时候能耍耍赖,譬如突围的时候突然上来亲他一口之类的,但这也不是白鸟做得出来的事情。
这麽多次交手,白鸟也算是积累了些该怎麽应付青峰的方法——变向动作拉开空间,然后毫不犹豫干脆地中远投,不然想靠突他进球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