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没多想,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后来白鸟还意外在书架上发现本画册,她虽然不会画画,但她之前的身份要求她有相当的艺术鑒赏水平,从黄濑画稿上的线条看出他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
“二姐学画的时候跟着学了一点,”黄濑道,“不过,还是太无聊了。”
画画是像滑板,足球一样事情。
他实在是没耐心,白鸟一页页往后翻,大多数画稿都不是完成品,他画静物居多,偶尔夹杂几张夭折的风景和动物。她翻到后面的时候,黄濑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想去按她的手不让她继续看下去,但他反应得迟了点,白鸟还是看到了倒数第二张的耳钉。
圈型耳环,装饰着羽毛的纹理。应该是这本画册里唯一彻底完成的画作。
很眼熟。在黄濑给白鸟的那个装满情侣耳钉的小盒子里,就有一个。
白鸟擡起头,看向黄濑。
白鸟:“这是你设计的。”
黄濑躲闪她的眼神,红晕爬上脸:“就画着玩的。”
“那,其它的……”
“那些是买的,我想着你戴上的样子买了好多耳环,但、都不太满意,”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我设计的也还没有买的好看,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白鸟摸着画纸的纹路:“这是,‘白鸟’的羽毛吗?”
“嗯……稍微参考了天鹅的冀羽。
白鸟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黄濑被她的沉默弄得浑身不自在,用告饶的语气道:“小白鸟说说话嘛,别不理我。”
却换来白鸟一句“对不起”,声音很轻,但也足够清晰。
她看起来是真的在内疚,黄濑天生的眼线随着睁大眼飞起,他慌忙道:“有什麽好道歉的呀,小白鸟又不是只那个不戴,是不喜欢戴首饰吧,我早发现了,我不在意的,真的!”
“……不是那个原因。”白鸟闷声道。
从喜屋武兄妹的滑板店出来以后,白鸟一直以为,那盒耳钉虽然不至于是别的女生戴过的,但或多或少,也有别人的影子,又或者黄濑根本不在乎和他戴情侣耳钉的人谁。
白鸟:“我以后会戴的。”
黄濑:“不用勉强自己的。”
“不是勉强。”白鸟道,“以后,说早安的时候,告诉我今天想戴哪对。”
因为是很坚决的语气,黄濑有点茫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