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白鸟伸出手扶住黄濑,“靠在我身上吧。”
黄濑微微一愣,无奈地笑,接近一米九的人无赖一样挂在她身上,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心地交给她。
白鸟撑得很稳。
灰崎的那一脚避开了裁判的眼神,但没避开观衆席上的白鸟。她知道灰崎睚眦必报,性格乖张,必然不可能留情,黄濑伤得不轻,至少绝非他在队伍里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明日便要迎战诚凛,白鸟能理解他为什麽选择在队友面前隐藏伤势。她选择不拆穿,但也不能任由黄濑的脚自己疼下去。
她扶着黄濑向前走,打算找个地方给他做检查。中途遇到了穿着红白队服的洛山,除了一直在场上活跃的正选外,因为葬礼事宜几日没出现的赤司也在正中,似乎在交代什麽。洛山明日的对手是有绿间真太郎的秀德,赤司必须要归队了。
白鸟看到了他,赤司自然也注意到了白鸟和黄濑。
远远互望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白鸟和黄濑转弯向大门口走去。
这个过程很快,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过话,是普通朋友在各自忙碌时恰如其分的短暂致意。但黄濑仍然察觉到怪异的气氛,若非过程中他始终紧紧贴着白鸟,不然也感受不到她忽然紧绷起来的肌肉。
结合那句“征十郎”,黄濑终于可以确定。
对于白鸟来说,赤司回来了。
黄濑很快便顾不上这些和赤司有关的想法,他的心情转为另外一种的一言难尽。
赛期体育馆附近房间紧张,白鸟又必须要找个免于打扰的安静环境为他检查脚伤,最后竟然敲开了一间lovehotel的门。
黄濑坐在水床上,外裤被脱了,白鸟正半跪在他面前施针,而她身后,是张牙舞爪的红色八爪椅,八爪椅旁边的柜子上,大喇喇摆满了刺激眼球的成人用具。
这个以白鸟为中心的构图……实在是太刺激了一些。
黄濑调整坐姿,用宽松的上衣遮挡可以预计的生理反应。
白鸟察觉到他视线,回头看了眼八爪椅,粗粗研究了一下:“是要把腿搭在上面吗?”
“啊……是。”
“如果被分得太开,会很危险吧。”
“好像是有安全锁的,最多只能打开到160度。”
“是吗,凉太很了解啊。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额、”黄濑噎住。
是在讽刺他吗?但是语气平静得过分了,到底有没有在介意啊?
因为他有很多通常来说会令现任介意的过去,于是他和白鸟之间,好像经常会发生这样的对话,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感到不知所措,在小心翼翼地察颜观色后翻篇。
“小白鸟,”这一次,因为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了,黄濑选择直接询问,“感到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