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愣愣地望着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他嘴角新添的伤口,她纳闷地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黄濑郁郁:“是提出分手的渣男报应?”
“诶?”
“是阳泉的那位冰室前辈啦。”
“辰也?”她反应过来了,“抱歉。是我没有跟他说清楚,他大概误会了……”
“没关系,现在我也觉得自己做了蠢事。”黄濑耸耸肩,不在意地嬉笑着,眼中却有深意,“至少,昨天如果没分手的话,今天早上去你家就不会扑空了吧。”
白鸟顿了一下:“也许吧。”
“欸——”黄濑拖了个长音,“真狠心啊小白鸟,昨天刚分手今天就带着一身野男人的味道来见我,”他可怜兮兮地凑到白鸟面前,努力展示嘴角的伤口,“小白鸟和小赤司亲热的时候,我在挨揍诶!超级疼的!现在连说个谎话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白鸟默了下:“抱歉。因为……”
“不用解释。”一直沉默的青峰忽然开口道。
“白鸟,你不需要道歉,也没有义务和我们解释。”他说,“我们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你接下来的决定。”
他很坦蕩地问了,白鸟也坦蕩地回答:“我不知道。”她坐到石阶上,看着自己的脚尖,“我和征十郎说,我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可能很长,如果你们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离开。”
“也对小赤司说了吗?”是黄濑。
“……嗯?”
“‘可以离开’这种话。”
这一次,白鸟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黄濑的提问让她不得不去思考,然后清醒地意识到,她的确不会对赤司说这种话。赤司对她来说,的确是有别于任何人的存在,如果她要玩这种自私的长跑游戏,不管多久,她都默认了赤司必须陪她进行下去。
于是她不得不再次道:“……我很抱歉。”
比赛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正式开始了,白鸟不能久留,在说完这句对另外两个人称得上“残忍”的道歉后,很快转身进了体育馆。青峰和黄濑留在台阶上,默契地回避了刚才的话题。黄濑哈了口气,望着空中的白雾,用自言自语地语气道:“狗不能就这麽带进体育馆吧,唔,是不是要找个包啊?”
青峰没有给他回应,他知道黄濑现在只是想要发出些声音来缓解干涩的喉咙,至于内容是什麽,或许黄濑自己也不在意。
真正无知无觉的小狗仍然在热情地绕着青峰转圈。青峰蹲下来给它系牵引绳,二号亲切地凑上来舔舔他的手指。黄濑默默地看着。
就是这个时候,离开的人去而複返。
白鸟站在高处,顺着台阶缓缓走下来,在距离他们只剩两三层台阶处停住,是做了决定的表情。
不约而同的,青峰和黄濑屏住呼吸。
“刚才说我不需要道歉,也没义务解释……”白鸟道,“但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和你们说一下昨天的情况。大概也不算解释,只是和你们谈谈,只要你们还愿意听。比赛结束后,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