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没事,郁离没再问,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去浴房沐浴净身。
洗完澡,她端了一盆清水进来,要给傅闻宵擦身体。
“不用。”傅闻宵拒绝了,“我现在有力气,可以自己来。”
郁离闻言也不勉强,将绞好的巾帕递给他,然后走到门外等着,同时竖起一只耳朵,以免里面的人摔倒。
里面安安静静的,直到屋里传来傅闻宵的声音,郁离推门进去。
她先是看了眼傅闻宵,见他已经打理好自己,便将水盆端出去,并收拾好残局,接着吹熄油灯,爬上床睡觉。
傅闻宵的身体不好,躺在床上后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连身边躺了个陌生人也无法让他分心。
两人再次和谐地度过一晚。
如果傅闻宵没有在大半夜时又被惊醒,或许确实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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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离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去河边挑水。
将水缸的水挑满,她和周氏说一声,离开了傅家。
傅闻宵醒来得有些晚,在周氏端水过来给他洗漱时,听周氏说郁离出去了。
“去哪?”他问了一句。
“不知道,离娘没说。”
周氏不是那种恨不得将儿媳妇拢在身边立规矩的恶婆婆,家里也没那么多的活要干,对郁离出门没什么意见。这乡下又不是城里的深宅大院,没那么多规矩,她见多了穷苦人家的姑娘为生活奔波,从来不认为嫁了人的女人就要困在家里。
傅闻宵望向窗外,绚烂的朝霞洒落在院子里,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蕴着勃勃生机。
这样的生机,就像那个叫郁离的姑娘。
她如同这简陋的乡下院子里的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那双眼睛里有一种野性的生机。
明亮,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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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没去哪里,而是回了郁家。
昨晚离开时她就说过,以后会天天回娘家。
回来干嘛?当然是回娘家蹭饭啦,不然以她这种可怕的食量,傅家根本供不起。
可能是昨天第一次不用顾忌,能吃到八分饱,今儿一早醒来,郁离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难受感消除不少。
她有些恍然。
原来身体一直不舒服,是因为没吃饱吗?
认为自己是因为没吃饱所以身体才会一直不舒服,郁离觉得怎么着也得让自己多吃一些。
她不好意思在傅家吃太多,怕吓到周氏他们,那就回娘家蹭饭吧。
反正他们已经见识过她的食量,应该不会吓到他们的。
郁离朝郁家走去,这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人。
这时候的阳光并不热烈,大多数人都在地里忙活。
来到郁家前,便见昨天塌了一处的院墙用几捆柴火堵住,避免有人在那里窥探。
郁离看了一眼,拐到大门前,发现院门是往里锁着的。
乡下的房子只要有主人在,一般都不会锁院门,方便左右邻舍串门。这会儿突然锁门,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
郁离伸手过去,暴力推开,里面的门闩直接断了。
听到动静,正在忙碌的郁金姐妹刚探头,就看到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