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好感受到她的生命力。
她轻声说:“我想钓鱼。”
她的要求,迈克尔自然无有不从,想要派人去城里买,又怕她等不及,所幸弗雷多也爱垂钓,船坞里存了好几套渔具。
安多里尼本就在他爷爷那里,迈克尔没有叫他回来参与的打算。
小船由船坞升降机放入水中,迈克尔摘掉挂鈎,坐进船里,沿着水道开到码头旁,关闭马达静静等待她换衣服出发。
用于垂钓的小船是白色的,最多只够坐三四个人。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他连保镖都没打算带。
艾波换了一身紫红翻领衬衫裙,站在码头的木头栈道上,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船里的男人,日光洒落在他的脸庞,眼底的殷勤远比蓝天还晃眼。
末了终于还是将手递进他的掌心。
要知道船和陆地不一样,越小的船越是不稳,因而当艾波往船里跳时,在所难免地,船体摇晃,她整个人扑进了男人怀里。
这是睽违八年的拥抱,充满令人着迷的味道,迈克尔险些不想放开她。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根本不算拥抱的接触只持续了一秒,艾波便戴好帽子坐到了船头。
船开到了离岸边大约一百米的位置,迈克尔关闭引擎,任小船随波逐流。
艾波环顾四周,湖的两侧是郁郁葱葱的杉树林,她兜了一勺湖水和玉米粉、鱼粉的混合物搅拌均匀,团成面团捏在手里。
“你想抛吗?”她问。
迈克尔摇了摇头。
艾波便笑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把粘糊糊的面团塞进他的掌心,“你抛嘛,打窝很需要运气的,我总是运气不好。”
和任何时刻一样,她的笑总是让他心旌摇曳,更别说那小手滑过带起的酥麻。
拳头大小的面团砸入水中,溅起漂亮的水花。
艾波抽出鱼竿,不是很熟练地安装浮漂和鱼鈎。不过这不算丢人,迈克尔几乎没有钓过鱼,动作更慢。
这样的两个人,钓不到鱼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一下午的时间,两人断断续续换了五六个位置,最远开到距岸边十几公里的一个小岛附近,均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