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他牵着她走到副驾驶那一侧,想要替她打开车门,却尴尬地发现没有多余的手。
他脸上的笑实在热乎,而行为也确实傻气。艾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打开车门。
坐进车内,她迫不及待地解开捆束盒子的细带,“快猜,快猜。”
两个披萨盒很大,一个搁在挡风玻璃前的台子,一个搁在她的腿上。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白色纸盒传递到她的大腿,她却感觉不到烫。
迈克尔并没有细心到能察觉披萨的温度,他满心满眼只有她快活又期待的神情。
白色的盒盖掀开,借着车外路灯的不算明亮的光,迈克尔看清里面的披萨,瞳孔一缩,紧接着巨大的喜悦猝然爆发,铺天盖地般充盈整个胸膛。
圆形的披萨上番茄、罗勒和芝士三色交织,是任何意大利裔都不会错认的玛格丽特披萨。另一块独特的方形外观更是直接把答案写了出来。
她想要让他赢。她想要欠他。迈克尔眼睛亮得惊人,直直地望向她。心跳扑通扑通的。
“是什麽呀?”艾波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车厢内满是芝士和番茄的味道,但迈克尔愣是闻出她身上混合着柠檬、葡萄的清甜香气。他听到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声音,轻声细气地说:“是拿坡里和迪亚沃拉。”
“真的吗?”艾波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不尝一下再回答吗?”
白皙修长的手指拣起一块三角形的披萨,拿起时,奶白的芝士拉扯出诱人的丝。迈克尔觉得她的手比披萨好吃一万倍。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喉结难以自持地滚了滚,声音莫名有些哑,“确定了。”
艾波嘴角的笑意持续扩大,轻轻放下了披萨,又当着他的面,把接触过食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放入口中吮吸。
末了,她才抽出纸巾,轻描淡写地擦拭手指,系上安全带,身子往后一靠:“我们出发吧。”
迈克尔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是喝了一杯烈性白兰地,恨不得哪儿也不去,就在这车里,和她没日没夜地做|爱。
当然,这只是他的臆想。事实上,他根本不敢对她做什麽,甚至感谢黑暗的光线遮掩他身体正常的反应。
汽车徐徐啓动,轻快地驶入车道。
迈克尔体贴地提议:“你先睡一会儿,我们要开至少六小时。”
“我怕你困,疲劳驾驶不安全。我还能陪你说说话。”艾波用柔和又带着点娇俏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