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舒爽的电流自脚心蔓延,宋矜抱着枕头,闭着眼,嘴里难免哼哼唧唧的,呼吸急促,觉得简直要爽翻天。不知过去多久,她舒服到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这时脚底像是踩到什么硬邦邦灼热的物体,一睁眼往下望去,她猛的瞪大了眼,“你、你变态?!”韩锦卿吻了吻她白皙的脚背,漆黑眼底带着笑意,低笑一声,“怎么?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了?”宋矜木着脸拒绝,“现在不宜房事,你自个解决吧。”他轻笑,将她缩回去的脚硬放在灼热昂扬的某处,带着不容抗拒的架势,笑着挑眉,“帮孤磨一磨可好?”“……”看吧,她就说这变态有恋足癖。这事有点挑战宋矜的三观,她屈着腿坐在床上,听着那人传来止不住的低喘,羞的将头埋在枕头,脸红成一片,连白皙的耳朵尖都是粉的,不敢往下看,闷闷的声音微颤,“你、你好了没啊?我、我跟你说,我只帮你一次啊”“抬头。”宋矜下意识的抬起头,眼前还迷蒙时,唇就蓦地被人含了进去。那人带着粗喘浅浅的吻,白皙两颊绯红,漆黑长发落在身后,美的惊人,偏偏他下面还没停,宋矜迷迷怔怔的,好一会儿才想起一事,都快哭出来了,“你、你刚才是不是用嘴亲了我的脚?”男人似是心情颇好,唇角上翘,语调低哑,“怎么?自个的滋味都嫌弃?”“……”妈的,她要打死这个狗日的。经过混乱的一夜,宋矜醒来时脑袋都还有点放空。床边已不见那人的身影,被褥是凉的,显然去上早朝了。一想到他“忙”到那么晚,没睡几个小时,天还没亮就要爬起来去早朝,宋矜本是想杀人的心有了一丝安慰。侍女端来水给她洗漱,外面有人进了来通报,“小姐,外头有位名为宋蹁跹的姑娘来访,说是来找您有要事商议,可要一见?”宋矜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妃不为妃,罪臣不为罪臣,韩锦卿也没说要给她什么身份。宫里人习惯叫她太后娘娘,然而当今圣上是韩锦卿,宋矜倒是乐意当他妈占他口头上的便宜,但下人们却对这暴戾毒辣的君上多有畏惧,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叫她太后娘娘。思来想去,还是原本未入宫前的大小姐称呼较为安全妥当。丞相今天造反了吗?(28)宋蹁跹站在慈宁宫外,望着那漆红庄重没有经过任何摧毁的大门,心头百味陈杂。那个男人占有欲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地步,宫里的其他地方这些日子都被大肆更改过,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足以见得那人洁癖之严重。然而,唯独这慈宁宫,宫变之时染血的士兵坚决不踏入,宫变之后,里面的一草一木更是没有被丝毫的更改过,从头至尾似是完全被隔离在皇宫之外,成了唯一安静祥和之地。她知道,宋矜的权势早已被吞噬殆尽,那么,能这样做的,能选择保留这一切的,只有那个权倾朝野的可怕男人。她怎么都没料想到,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对宋矜上了心呢?梦里墨南衍是如此,梦外韩锦卿同样如此!可恼可恨,好似天下除了宋矜就没有其他女子了般!祁远看了眼面带狰狞的她,微微蹙了下眉,还是交代,“蹁跹,我只能给你争取到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我会过来带你出宫,否则,在陛下那,我也保不下你。”宋蹁跹指尖狠狠攥起,垂眸低声道,“我知道了,不会让你难做的。”之前她去丞相府找韩锦卿的那次。面对他和面对墨南衍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后者她还能不卑不亢的耍小聪明来博取对方关注,但在韩锦卿面前,却压根不敢造次,姿态放的极度卑微。她知晓,能打动三王爷的谋略或许并不能打动这城府之深的男人,在路上时,她就已仔细回忆了不少梦里关于未来的情节,甚至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预言家。但韩锦卿只是笑,没有任何言语。她惴惴不安,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却时时刻刻记着梦里的最后一幕——他漆黑的长发如瀑,身披深黑锦服,皮肤白皙,唇色嫣红,漫不经心的垂眸擦拭着手指,唇边笑容残忍又玩味。眸光浅淡的站在高处睥睨,视众人皆为蝼蚁。一股威压莫名袭来,让人恐慌到连句声音都发不出。最终,他没要她。这其实并不奇怪。他底下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她在女子当中确实是为佼佼者,但和能人辈出的男子相比,除了光有理论知识外,其他的还真比不上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