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小子,没看见矜矜哭了吗?”祝夫人从外面进来,看见沙发上哭个不停的宋矜,急忙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嘴里埋怨,“你要是再欺负矜矜,我干脆把她接回去自己带得了,省的在你这受气!”祝随云揉了揉额头,“妈,我真没欺负她。”她要画什么他都给画了,说是客厅要全部挂上小猪佩奇,整的跟个噩梦乐园似的,他不还是没说什么?最后也给挂上去了。吃饭不想吃猪肉,行吧,他给换了食谱。但自家媳妇还是哭哭哭,哭个不停,弄的好也哭,弄不好哭的更惨了,这才不到两个月,祝随云就已经知道,什么叫报应,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把窝在她肚子里闹腾的小崽子抽出来打一顿。让他妈过的不好,也让他爸也过不好,简直不孝!哥哥还是弟弟?番外(完)祝夫人是过来人,也清楚这不能完全怪祝随云,叹息着说,“女人就是这样,怀了孕身体内的激素本来就不稳定,又时不时的呕吐,难免情绪波动大点。”“我当时怀你们的时候,比矜矜还会哭呢,整个祝家都差点被我翻过来了,不过这也是控制不了的,你最好顺着她点,要知道,怀孕的女人很容易胡思乱想,要是照顾不当,得个抑郁症就不好了。”祝随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宋矜刚好去厕所吐了昏天暗地回来,脸色都是苍白的,下巴更是尖了不少,瘦削又可怜巴巴的。他见了眉头紧紧皱着,就没松下来过,疾步过去扶住她,接过佣人急忙递来的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好点了没?”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有点懊恼,之前被生生折磨出来的怨气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愧疚。这孩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她闹就让她闹啊,谁让这孩子他也有份,而且和她受的罪相比,他这倒还算清了。这副样子,看的他简直揪心,恨不得把他能给的所有都奉上,只求那还在肚子里的小崽子能安分点,不要再闹腾他妈了。宋矜看着他,吸了吸鼻子,“我想睡觉了。”“乖,吃点东西再睡,”祝随云让厨房温了鸡汤,去了面上的油皮,一勺一勺的喂给她,见宋矜安安静静的喝完,又乖乖的躺下,祝随云过去弯腰给她理了理被子,然后去到旁边的沙发上,一手提着海绵宝宝,一手提着派大星玩偶,问她,“这次睡觉想抱哪个?”宋矜困的不行,半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回,“唔……海绵宝宝吧。”祝随云将手上的海绵宝宝塞她怀里,又把另一个派大星给放在床头,保证她一抬头就能见到。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俯身亲了亲她没有血色的唇,直到那苍白的唇色变得红润起来,男人这才像是满意了般,手指拂了拂她脸颊上的碎发。宋矜躺在床上,长长的眼睫安静的垂在眼睑,打下扇形的阴影,红唇微微抿着,她的长相本就是偏艳丽张扬的,哪怕此刻脸色苍白都掩盖不住那种朝气蓬勃,像小姑娘般的少女风范。看着看着,男人眉眼微微一动。他起身走到不远处,那里有一个画架,画架上的画被红布所遮掩,他掀开红布,画上俨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抱着个玩偶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但这副画却只画了一小半。这一小半还是他花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画的。自宋矜嗜睡,检查出宋矜有孕的那天,他就已经开始画了。祝随云生性自负骄傲,古今中外的名画,再难的画在他手里最长时间也不过是三天,就画了出来,他像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天赋更是比平常人多出许多倍,甚至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地步。可就是这样在绘画上游刃有余,偏偏面对她时,他拿起画笔,却觉得无从下手。他画废了一百多张,仅剩的这一张算是勉勉强强画的还不错的,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很不满意。大概是,见过了真人,不管之后他画的再好,画的再细致传神,都不能及她在他心底的万分之一。原来是大神(1)一月份寒假放假的时候。由于家里在装修,刚升大一的宋矜不得不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堆的论文资料,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她那所谓的富二代堂弟家里。堂弟名唤宋烬,同为大一学生,但和宋矜并不在同一个大学。由于宋矜她爸和宋烬他爸兄弟感情不错,两家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平时多有联系。加上宋烬家就在宋矜大学的那个城市,宋矜还未放假,就被爸妈通知:家里装修,他们去国外旅游了,让她收拾收拾滚去宋烬家,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