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音拉起他的手:“那我们先一起乘着晚风散步吧。”
此刻晚霞正好,清凉的夏风吹拂脸颊,沈恪牵着阿音的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岁岁有今朝,沈恪想抓得紧些,再紧些。
两人牵手走过大街,不知不觉快要走到沈恪暂住的房子。
郁乐音才发现沈恪暂住的地方和他的学校离得这么近。
沈恪无法忍受郁乐音不在的每一天。前两年他主动离开了沈家,咬着牙一鼓作气硬要靠自己拼出一片天地。
后来无意在D区发现了阿音的踪迹。
当年郁乐音只想着追求独立和自由,任性地不告而别,跑路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沈恪除了生气,应该还会难过。
“哟,这回偷看被抓住了,还黏糊糊地牵着手回来?”他们在楼下碰到了买菜回来的余固。
沈恪其实早就到了D区,期间去偷偷看了阿音很多次,余固还嘲笑沈恪变怂了。
换了三年前少年时期的沈恪,再次看到郁乐音的那刻,定是会双眸发红,一脸偏执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人牢牢锁在身边。
三年后的沈恪依旧想这么干。
阿音会被吓跑。沈恪亲手拔掉了所有锋利的外刺,将它们融入血肉,蜕变成如今外表沉稳的模样。
血液里隐藏着还是不可说亦不可描述如深渊般的、对郁乐音有潮湿欲望的阴暗。
他妈说他一出生就是不讨喜的。
郁乐音的一点喜欢就能让他这片阴暗的土地开满繁花。
郁乐音永远猜不到沈恪内心的想法,他相信沈恪对他展露的模样。
余固的语气实在贼兮兮,郁乐音被他说得动作不自然地放开了和沈恪牵着的手。
他和沈恪一路牵着手走过来,盛夏的傍晚身上走出了汗,两个人牵着的手的确黏糊糊的,贴得很近,气息和汗液交融,不可名状的暧昧。
他们上了楼,余固晚上炒了几盘小菜,弄了锅紫菜蛋花汤,在炎热的夏天喝起来有种轻盈的舒心感。
吃完饭,余固收拾碗筷,郁乐音走过去帮他,被赶出了厨房。
让他去多陪沈恪说说话。
郁乐音右手腕有一道烫伤的疤痕。刚才牵手散步时,沈恪指腹时不时摩挲那道疤痕。
就像现在,薄茧磨蹭长出新嫩皮肉的疤痕,有点痒,痒到了郁乐音的心里。
现在的沈恪眉眼出落得更沉稳,身上有上位者的掌控感,垂眸看向他时,阳台上暖黄的灯光落在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眼神变得似水温柔。
很像前世他遇到的沈恪,岁月相仿。那时候的郁乐音从不敢细看沈恪的眼神,因此错过了无数次温柔的目光。
如果可以,郁乐音想穿回去,抱抱前世的沈恪。
沈恪看到阿音注视了他眼眸,接着他就被抱住了。
瘦削的身子骨跌进他胸膛,软进了他心里。
“阿音?”沈恪有些受宠若惊。
“先别说话,我抱抱你。”郁乐音双手在沈恪身后收紧,抱紧了他,能听见沈恪加快的心跳。
一如他此刻的心跳。
蓦地,郁乐音腰上多了一只手,带着他往屋里的房间走。
天旋地转,房门又被关上。郁乐音被不由分说的强势力道压在了墙上。
“我亲亲你。”
沈恪捏着他的下巴亲他,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细软的发丝。
即使一只手打着石膏,也不妨碍沈恪有力地扣着他,让他逃无可逃。
湿润的亲咬加重,辗转流连来到他的脖颈,在锁-骨上留下了侵-占的痕迹。
卧室里没有开冷气,郁乐音被亲得又热又湿。
他垂着眸,视线里沈恪的喉结随着吮咬的动作小幅度滚动,看得郁乐音视线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