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在门口站着挡路?!”
沈恪抽回思绪,不再纠结阿音和刚才那个从未谋面的孕妇眉眼有些许相似,瞥向矮了他半个头的中年男人,心里有所了然。
这大概就是阿音那对便宜的继父和生母-
加了盐巴调味的青菜瘦肉粥活跃了味蕾,郁乐音本来没什么胃口,在沈恪亲手一口口投喂下,喝完掉小半碗。
“饱了。”郁乐音眼睛弯出感到满足的弧度,歪着头看向沈恪。
沈恪起身从床边的小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替阿音擦了擦嘴角,“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郁乐音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瞥了瞥四周。
他是想起了前世,他和沈恪结婚后,每次生病,沈恪都没照顾他。那时候沈恪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对他挺冷淡的。
那段时间,郁乐音只有一个人,感冒发烧,鼻子酸涩的日子里很想有人可以抱抱他,照顾他。
最长的一次生病是重感冒了三天,昏睡后隐隐约约能感到有人往他嘴里灌温热的液体,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还有时不时摸上他脸颊的手掌。
“明显有事要说,”沈恪手指钳住郁乐音脸颊的软肉,两指开合捏了捏,“对我还藏什么秘密,嗯?”
“好困,想睡觉了。”郁乐音把脸埋进被窝。
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郁乐音偷偷睁开眼睛,沈恪站在窗户前,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抽,只是站着眺望窗外点缀万家灯火的漆黑夜色。
沈恪洗了个澡,换下在山体滑坡废墟现场毁掉的高定西装,褪去精英沉稳。洗澡后蓬松的碎发搭在眉骨,身上清爽的短袖上衣,白炽灯下一抹孤寂的墨黑剪影,像一块寒冰,让郁乐音幻视几年前等待他救赎的那个沈恪。
手腕上的牙印还很清晰,流血的破口结了痂,指腹往下摁,有点疼。
沈恪在他两世的人生中的的确确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可能抹去了。
带着牙印的手腕被握住,落下湿润的温热,沈恪在舔舐牙印上的伤口,微微上挑看向他的眸色里揉碎了温柔。
郁乐音勾勾手指,沈恪凑上来,衣领便被扯住。郁乐音单腿勾着沈恪的腰,张嘴咬住沈恪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