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煞笔找死呢?”醉哥拍桌而起,坐他旁边的皌曰连忙起身劝道,“醉哥,冷静点。”“冷静你麻痹!老子说话你别插嘴!”醉哥回头吼一句,皌曰的脸色当即就有些发白、转瞬发青。萧文远同情地看了皌曰一眼,大体上来说“二世祖”都比较好相处,毕竟接受的教育程度都比较高,别管素质咋样、至少表面功夫都能做的不错,但备不住人群里总有奇葩出现。他也不刻意去挑拨醉哥那敏感的神经,微微一笑,“醉哥来不来亮银镇,确实跟我没关系。不过……”他把手往秦箐旁边的空座位一指,“……你雇佣人玩的手脚,就跟我有很大关系了。”醉哥也没往萧文远指的那边看,皱眉道:“你特嘛别卖关子,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萧文远一挑眉:“醉哥你跟沧海老大的恩怨,别人不清楚、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和沧海老大的事情吧,你们最好自家解决,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你觉得呢?”醉哥二世祖归二世祖、奇葩归奇葩,他也不是真傻,当即就明白新近投靠他的小弟不咋老实、玩了个花招。但他醉哥怕过谁?为了别人去责怪自己小弟,凭啥?于是他一声冷笑,态度蛮横地:“萧文远,我和你的关系没好到能听懂你打的哑谜,要么说事要么滚蛋,别在老子面前现。”萧文远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这儿不能善了。这货再有毛病,也是他那爆发户爹砸钱培养过的,分得清里外、知道给自己小弟兜事,所以他也就不浪费口水了:“醉哥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故意恶意满满地冲丫邪魅一笑,“看在咱俩交情份上,提醒醉哥一句,亮银镇的水可不比主城浅。”“滚你【哔——】,跟老子装比?!”醉哥比了个中指把萧文远送走,人走开了他那副嚣张傲慢的神态才阴沉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鹌鹑似的北秋,并不问他的做事手段、而是直接吼道:“你特嘛的是怎么办事情的?”北秋也是个人物,一点不辩解、老老实实低头认错:“我错了,醉哥。”“草!都特嘛草包!”醉哥骂了一句,“《忤逆风》二会现在就一个我心甘在主事,他们又是外来公会,老子砸钱让你办事,也不求你去对付煞笔沧海,就让你给他们二会拖下后腿你都搞不来?”北秋还是首次直面这个暴戾的金主老板,这家伙不是兢兢业业谨慎小心白手起家的富一代,虽然也接受了应有的教育,但落下地来就被人围着转、跟皇帝似的从小长到大,对着不如自己的人就跟对着低等生物似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在很让人厌恶。偏偏这家伙又很舍得砸钱,随手甩点零花钱就够一般人辛苦半把年的,看在钱大爷的面子上,不低头都不行。“……我最开始的打算是利用下杨柳杨。”北秋抹把冷汗,尽量低着头,“那家伙一手打散了一骑,很见不得嚣张跋扈的大公会。只是……只是那家伙没入套。”“那特嘛你们就不会换条路走走?非要在死胡同里碰到死?!”醉哥大怒,他不介意小弟手段龌龊,但你特嘛手段龌龊都办不成事,这点才可恨。“亮银镇的情况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北秋硬着头皮解释,“中小公会都很弱,哪怕挑拨动了也没多大用。三家大公会,又跟《忤逆风》那边关系不错……”“放屁!”“是真的,醉哥。”秦箐战战兢兢地开口,“领地战的时候他们四家公会是一起合作的,互相来往挺紧密。”醉哥瞪了一眼秦箐,他很不喜欢自己问人话的时候有人插嘴,但说话的是个妞,而且这妞还是在替跟随的老大说话;作为“上位者”,他对下属可以不客气,但他会尽量地去尊重下属的下属、不跨层指斥谁,这很有利于团队的上下联系,也是他接受的教育给他的先天优势。有了秦箐这么一插嘴,醉哥无论如何要给北秋点面子。他呼了口气,把怒气压下去,“照你这么说,在亮银镇这片儿是拿《忤逆风》二会没有办法了?”北秋这几天都缩在个人据点不出门,对这事儿也考虑了很多。这桩单子他舍不得轻易放弃,因为他非常希望能借这桩单子抱紧醉哥的大腿——受点气算什么?金饭碗摆在那,比他风口浪尖的搞什么接单公会强。他右手边那个叫皌曰说是给醉哥喷得跟狗一样,可要不是醉哥砸钱培养、那个操作比自己还差点的小子能混成五人场排位赛里小有名气的明星玩家?“也不是没有办法。”北秋镇定地说道,“《忤逆风》二会能跟亮银镇的三家大公会建立起友好关系,说到底,是因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