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不一样,那就不一样,范老弟儿不是说了吗,那些个道士不好惹,咱们就甭管,做自己的事儿就成。”老龚砸吧着嘴说。
此刻,我们其实就已经是跟着余秀在走了。
这里头有个信息差,老龚不知道我要做掉赤鬼,还是当做我只是送回余秀入赤鬼村。
“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昨夜道士应该也能到赤鬼村外,那时候停下来再商榷即可。”这话我是对椛萤说的。
然后我便告诉老龚,要做掉赤鬼的事儿,以及范桀提过,我们或许可以捡漏。
老龚的反应,就像是被人掐了脖子一样,眼珠子睁的溜圆儿。
“进村儿。。。。。。风险大哟。。。。。。”半晌,老龚憋出来一句话。
我眉头稍稍拧起,眼神不满。
“不过谁让咱就喜欢刺激大的呢。”他眼珠提溜一转,喃喃又道:“就是杀鬼,没得那么简单。。。。。。赤鬼。。。。。。”
老龚脑袋稍稍低垂,明显是在思索着什么了。
我轻吐了口浊气,没有再打断老龚,他意识里有着邬仲宽的一切,和范桀是两个阶层的人,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
余秀走的很缓慢,我们才经过一栋路边的小二楼,屋门关着,里头透出来些许灯光。
范桀却在四下看着,眼中情绪急迫。
我大致能看明白,范桀是想找他的尸,昨天那些尸被生气灌注,对他都直接下手,现在却不知道散去了什么地方。
又过了一会儿,余秀慢吞吞走上了一条小径,这条小径其余那些岔路不一样,地面都是细碎石子儿,走上来的前一刻,我都没瞧见这条路。
本身马路两边儿的田地方方正正,上了小径后,两侧却是荒田了,草都半人高。
范桀更显得警觉,喃喃道:“上道儿了。”
“不太对劲。。。。。。不像是鬼打墙,也不像是祁家村那种地方。”椛萤略显的迷茫。
“风水和鬼打墙可不一样,祁家村我倒是没听过。”范桀搭了话,谨慎又道:“可能一个地方有大鬼,会让你走东边儿踏上西边儿,那是毫无逻辑的,得看鬼心情,以及鬼的怨念,甚至还得看鬼的死法,风水,就全凭先生的布局了。”
“布置这里的先生有一手,那么多条路,没有一条是正的,怕是走哪儿都不对,还是老龚爷的符好,秀秀能带路,否则就得硬破风水,搁我十年八年都没戏。”
小径就像是肠道似的,东拐西拐,有的地方,草都割脚踝。
“这些里头会有鬼么?或者别的鬼物?”我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