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龚以前可能会撒谎,现在他不会撒谎的,他是个先生。”椛萤认认真真地说。
“我。。。。。。”我眉心郁结没散开,正想说话。
“不说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有些累。”椛萤勉强一笑。
她重新躺下,转过身,成了背对着我。
我反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有舍便有得,我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舍去的我便心甘情愿。”
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才躺下。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窗户透着一点点白光。
椛萤熟睡未醒。
我小心翼翼起身,没有发出什么响动,去洗漱了一番,椛萤依旧没醒,我才出了房门。
院内晾晒的中药上,带着些许晨露。
武陵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眼前是一块磨刀石,他正磨着一面柴刀。
那刀极其锋锐,仿佛能轻易的断金裂石。
“我是个上山采药的走山人。”武陵没有回头,随着磨刀发出的摩擦声,他语调都显得低沉。
“四规山,并非随时都有道士下山,绝大部分道士,都常年在山中学道,只有问道之时,才会有道士下来。”
“时间不定,人数不定,目的是练心,同样,会解决山下一应杂事。”
“三天前,恰好有一道士下山,住在镇心那边儿。”
“他正在给镇上的居民修补房檐,茅先生要求,你得被注意。”
“四规镇往西走,大约一二十里地,有个村,大约三个月前发生了一桩事情,一对以采药为生的父子,斩死了同村八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