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道:“这柳先生不是有丈夫吗?怎地一个人到京城来了?”姜若皎道:“柳先生没有儿女,一直在女子学堂任教,许是与夫家起了什么龃龉。”她抬眼望向太子殿下,“我没与你商量就决定留先生在东宫,你不会生气吧?”太子殿下听姜若皎这么问,哪里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想有人打扰夫妻俩的小日子。想想那个张家娘子一出现,她就跑去和人秉烛夜谈去了!太子殿下压着心里泛起的酸意说道:“你也是东宫的主人,你要留客人住下哪里用跟我商量?你想留几个人就留几个人,想让她们留多久就让她们留多久。”姜若皎深知他是什么性格,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心里直乐,笑弯着眼凑上去亲他的唇。姜若皎才刚从宫外回来,不好随便出宫,只好派人跟着柳春生去接人。柳先生很快进了宫。柳先生因为与太后有亲缘关系,在夫家一向备受礼遇,只是近来夫家有意攀太后的关系来个飞黄腾达。柳先生思虑再三,还是与夫家和离了。这次和离闹得不怎么体面。主要是夫家不愿意放弃她这一层关系。柳先生学生不少,得了不少帮助,哪怕与夫家撕破了脸也还是顺利脱身。这些年她与丈夫分居多年,常年都住在女子学堂那边,谈不上什么难过不难过,倒有种从枷锁中解脱出来的感觉。柳先生在学生的建议下来京城散散心,顺便看看姜若皎这边有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姜若皎得知这些变故,自是极力邀柳先生在东宫住下。东宫大得很,有不少是留给东宫官吏小住的地方,多柳先生一个并不多。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想不周全,学问上也没有到可以傲世群儒的地步,平时也得有个可以商量的人。柳先生见姜若皎并不是在客套,而是当真需要自己,便在东宫住了下来。一番迎来送往,转眼便到了日落月升的时候。姜若皎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过晚膳,沿着东宫漫步消食。太子殿下盼着两个人独处大半天了,这会儿却莫名有些紧张,硬是拉着姜若皎走了两圈才回寝宫去沐浴更衣。太子殿下还挺要脸,沐浴完还穿上里衣才回寝殿内等姜若皎。比起太子殿下随便洗洗搓搓就完事,姜若皎还被宫人们围着捣腾了一轮,身上发上都弄得香香的。姜若皎不是爱讲究这些的人,不过有人帮着弄她倒是不介意稍微麻烦一点。毕竟她抬手嗅嗅腕间的香气也觉得自己有点好闻。等姜若皎和衣回到寝殿之中,才发现太子殿下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瞧着睡得还挺沉。想来是这段时间天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累得慌,今儿心情又起起落落变个不停,于是沾床就睡着了。姜若皎坐到塌边戳了戳太子殿下的脸颊,见太子殿下没反应就脱了鞋子准备跨进内侧把太子殿下弄到榻上好好睡。不想她才刚迈开腿往里跨,脚腕就被人给抓住了。姜若皎猝不及防被太子殿下往下一拉,整个人便跨坐在太子殿下膝上。太子殿下睁开眼,脸上带着计划得逞的笑意,紧抓着姜若皎脚腕不放开。“被我捉到了吧?”太子殿下得意洋洋地道,“我说我以前醒来时怎么老觉得脸上有点疼,原来是你总偷偷戳我。”姜若皎到底还是刚出嫁不久的女孩儿,脸皮还是有点薄,只觉这彼此紧贴着的姿势叫她很不自在。她恼道:“你快松手。”太子殿下平日里见多了姜若皎冷静从容的模样,对于姜若皎这鲜少流露的一面十分好奇。他不仅不松手,还放肆地捏了捏姜若皎的脚心,嘴里说道:“就许你捏我脸,还不许我捏回来了?我就不松开,你又能如何?”姜若皎被他捏得脚心发痒,恶向胆边生地抬手捏住他两边脸颊揉来掐去。太子殿下“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这和他静心学习的降龙伏虎神技不太一样。他决定把场子找回来,立刻松了手抱住姜若皎把她镇压在身下,摆出穷凶极恶的表情说道:“好你个母老虎,竟敢这么掐我的脸,看我怎么教训你!”姜若皎伸出手搂住太子殿下脖子把他勾下来,微扬起头亲上他的嘴唇。平日里他们也会亲来亲去,此时感觉却大不相同,太子殿下越亲就越觉不够,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交融。他凭着本能去解开姜若皎的衣衫,毫无章法地忙活一通,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里衣里裤还穿得牢牢的,赶忙又去脱自己的。太子殿下感觉四肢百骸都开始发烫,一下子把自己习得的绝世神技都忘光了,只想一口把姜若皎给吞得干干净净,半点儿都不留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