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进电梯时没有人跟在她左右,她又查电梯里的监控,那个点刚好电梯里一直没人。
包括她进电梯轿厢后,在没电之前都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可能?
对方是怎么进入电梯轿厢的?
总不能有隐身能力。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把自己狠狠洗刷了一顿,这才倒床上睡觉。
睡梦间,似乎那人的手再次摸进被子里,覆在她的身体上。
没有正常人手掌的温软,对方的手冷硬且还疙疙瘩瘩的,在她皮肤上摩挲时就像老树皮。
刺疼刺疼,白皙柔嫩的皮肤片刻就泛红颤栗。
她难耐地蜷缩脚趾,试图避开这样的摩挲。
睡梦里,她眼皮下的眼珠子快速转动,呼吸也变得粗重。
耳边隐约有呜呜呜的风声在肆虐。
细细听去,夹杂在风声里有低低的男人声音,“你愿意凌辱我,我很开心。”
声音有些含糊,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想不听清楚也难。
神经病啊,什么叫她想凌辱他。睡梦中的江月雯想翻白眼。
但马上她五感又被身上那只老树皮般的手牵扯。
她的身体好似变成了团泥,在被对方揉散,里面的水渍也全被揉了出来。
骨肉分崩离析,难耐的同时,又有种畅汗淋漓般的痛快。
大梦惊醒时,江月雯盯着满屋子的藤蔓,一度以为自己依旧在做梦。
藤蔓之前都只是在一楼的地面生根发芽,最长也长不到一尺,但现在,她的卧室从地面到天花板,密密麻麻全被藤蔓爬满。
枝繁叶茂,绿油油一片。
江月雯忙起身拉开窗帘去瞧,果然,窗户开着一条缝隙,缝隙处全被藤蔓根茎塞满。
屋子里的藤蔓是屋外那些藤蔓蔓延进来的。
江月雯有些哭笑不得,地面被藤蔓覆盖,她找不到拖鞋,只能赤脚踩在地上厚厚一层藤蔓上。
密密麻麻的藤蔓中根茎并不粗,叶子层层叠叠,踩在上面不硌,反而柔柔的,是种不同于地毯的轻柔。
偶尔还有树叶上的小绒毛浅浅地刮她脚心,比羽毛还要轻柔,但她却诡异地可以清晰感受到这些细小绒毛。
好神奇。
到底是什么爬藤植物,可以长得这么迅速这么旺盛。
江月雯想要把这些藤蔓铲除的心思在脚丫子在上面踩了几脚后彻底打消了。
只要这些藤蔓不生虫不招蚊虫进门,她觉着自己可以和它们和睦相处。
已经是下午了,做完没有嘱咐阿姨来做饭,她的厨房里空荡荡没有食物。
江月雯不想出门觅食,一边给侦探社那边打电话询问进度,一边从冰箱里找出面条扔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