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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带的标签是“青春”、“治愈”、“欢乐”,但核心其实是原生家庭。
这部片子没有强行煽情,也没有刻意去说教什么道理,用主角一些较为戏谑的台词和潇洒的态度,消解了很多关于这个话题本身的沉重,去自我感动化,反倒余韵悠长。
看完电影,纪泽皓满脑子全都是电影。
还是无名奶昔拉了拉他,示意他散场了,该往外走了。
他是有这个毛病,看完很喜欢的电影,会坐在原地“品”上半天。
“夜哥,很喜欢这电影?”
“嗯!很好看!”纪泽皓眼睛都亮了。
俩人坠在队伍最后往外走,闻言无名奶昔道:“就是中间有点儿没交代清楚,给的镜头也太少了。”
“你说进小巷那一块儿?”纪泽皓想了想道:“我是这么理解的,这块是留白,前后几个镜头看似割裂,但是都是隐喻,这个电影在避免沉重化的叙事,从汽水回家面对家里斥责那一段大概就能看出来前后发生了什么,这个电影没有直接把所有事实都摆出来喂给观众,反倒是给了足够的空间让我们这些观众去猜,留口子的空间也蛮舒服的。”
这还是今天纪泽皓
纪泽皓拐过路口,还回头看了一眼,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生怕无名奶昔往这边走看见自己上了霍禾源的车。
回头了两次他才想起来,刚才无名奶昔和自己说过,他家在另外一个方向,不往这边走。
拐过去,纪泽皓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黑车。
今天是周六,路上的车不少,霍禾源停得离路口有个几百米的距离,纪泽皓走快几步,快速走到了霍禾源车前,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给我带的爆米花?”霍禾源问。
“啊,忘扔了。”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这桶爆米花就只剩下了一个底儿,当时纪泽皓觉得再递给无名奶昔有点儿不礼貌了,就一直抱着自己怀里。
下了楼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居然也忘了扔。
“电影好看吗?”霍禾源问。
他这句话问得……颇有些酸味。
纪泽皓:“挺好看的,我们去电影院的路上你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但……”霍禾源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眉眼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眉眼?你还看见眉眼了?他不是戴着摩托车头盔呢么。”纪泽皓有点儿诧异。
“你跟我聊天的时候,他见我看他……开了一下面罩。”霍禾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当时是纪泽皓骑车戴着他,纪泽皓没有转身往后看,自然没见到。
“然后呢?”
“他好像是,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有点儿……冷漠。”霍禾源道。
纪泽皓从这话里听出来了自己朋友的一丝委屈:“冷漠可能是你自己心里想的,你不是说他很社恐么,那对陌生人可能就会这样,别自己瞎想。”
霍禾源挠了挠头,觉得纪泽皓说得也有道理。
虽然看了那一眼的他并不觉得那是友善的眼神,但有可能……昔昔对陌生人就是很有防备心?他又不知道自己才是他的夜哥。
霍禾源只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皓哥,你看到昔昔长什么样了吧。”霍禾源问。
在路上的时候他匆匆一瞥,也只是看到了无名奶昔的眉眼,不过就那一眼就能看出来,昔昔长得很好看。
纪泽皓不怎么在背后评价他人,更何况还是外貌,可现在情况特殊,他作为冒充“霍禾源”的“夜冷寂”,还是尽量公正地给出评价:“他长得很漂亮。”
“漂亮?”
“额……或许我用词不当,他的五官长得很精致?”纪泽皓斟酌了一下用词,补充道:“他看上去很乖巧,也很有礼貌,走得时候还叮嘱我回家注意安全,哎对了,有个事儿我怪不好意思的,就是这个爆米花,我看电影看得太入迷,抱着爆米花一直往嘴里送,结束了才发现无名奶昔好像根本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