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演赶紧道温暖,还有熟悉的气息,一点都不排斥,还在霍思远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霍思远看着怀里的人,想到这些天两个人幼稚的,连小孩子都不如的行为,也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才一脸不舍般,低头望着季演的面容,慢慢闭上眼睛。
他好像有些困倦,明明一大早上起床,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都不觉得累的。
可是现在,他的怀里,有个睡得很香很甜的小家伙,他的脑神经也不由地告诫自己,催促自己,你也该睡觉了。
陪着他,抱着他,一起睡觉吧。
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季演再次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爬进了屋子里,也洒在了他的床上。
他说得很好,就想要坐起身,伸个懒腰,然而腰间的阻力,直接拦截他想坐起身的动作。
他猛地跌回床上,才发觉了这屋子里的不对劲。
他明上上楼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拉窗帘,也没来得及收拾屋子里的一切。
可是现在,他看着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点点缝隙的窗帘,又看了看歪着头对着自己,睡得脸红扑扑的男人,有点愣神。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自己大概真的是疲惫的不行,所以身边躺了其他人,他也人都没察觉,更没发现,那个人揽着自己,睡得那样香。
他转过头,不由自主地看着这个还闭着眼睛,脸上毫无防备,睡得一脸人畜无害的霍思远,脸色平淡,眼神也平淡。
已经好久没在他怀里睡醒过来了,也好久没看见他睡得香甜的侧脸了,两个人就好像怄气一样,为了一个本就毫不相干,就还是横亘在两个人心中的阻碍,冷战那么久,真的有必要吗?
季演这样看着霍思远,很想出口问问他。
可到底还是选择了闭嘴,不只是因为他还在睡觉,还有就是,其实无休止的胡闹,真的很没必要。
有什么好吵的?本来就不该是你的,吵来吵去的,真的很心累。
他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再去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吵得不可开交了。
下学期他就要走了,哪怕维持表面和平,维持假象,他也要在自己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给霍思远留下最好的印象。
即使以后,他们两个都再无可能了。
想到这里,他实在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霍思远光滑的侧颜,挑起嘴角,轻笑了一下。
霍思远因为他轻轻一摸,眼皮动了动,似乎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季演赶紧撤回自己的手,就要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过。
然而霍思远警惕性很高,睁眼的速度也很快。
季演还没来得及伪装,霍思远就一把抓住了他作怪的手,哑着嗓音轻笑着问他:“小坏蛋,干了什么坏事了?自己睡好了就不让别人睡觉是不是?居然来捣乱?”
季演的脸色慌乱,带着肉眼可见的红晕,结结巴巴,眼神慌乱地解释:“我没,我没有啊,我乖得很,我刚睡醒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没捣乱。”
霍思远笑着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身体,一脸笑意的望着这随时要跑的小家伙,挑眉道:“哦,是吗?那我怎么觉得,我的脸好像让猫爪子给扫了一遍呢?难不成这是我的错觉吗?该不会,是我做的梦吧?”
季演慌乱地狡辩:“有什么,有什么不可能的?也许就是在睡得太熟了,产生的幻觉呢?也许你就是在做梦也不一定啊,反正不是我。”
霍思远了然,道:“哦,那这梦也挺真实的,那猫不但用爪子挠我,还亲了我一口,我太惊喜了,早知道这小猫会亲我,我就早点醒了,害得我错过一段好姻缘。”
季演听了他的话,脸更红了,眼神也凶得好像要吃人般,结巴里带着怒气:“谁?谁亲你了?我没亲你,我就是用手摸了一下你的脸,我没亲你,你可别污蔑我。”
然后,季演再抬头,看霍思远,就见到了他似笑非笑,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还敢不承认的脸。
季演直接生气,扯过被子盖在自己全身,愣是不理人了。
霍思远轻笑着,用手去被窝里刨他,边刨边道歉:“我错了行不行?你别生气了,赶紧出来,一个人闷在被子里,那多难受啊,快点出来,小心生病了。”
季演觉得自己都快没脸了,他觉得自己那么笨,居然轻而易举,就上了霍思远的当。
人家根本没费吹灰之力,就让他自己承认了自己刚才干过的糗事,甚至还是笑着看着自己承认。
他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他就不该手欠,去摸人家的脸,也不该被他的美色所吸引,鬼使神差,看他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