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胸口感叹。
“千里飞鸽传书哎!这可比那些话本子中的公子哥儿们浪费多了!要是有人肯如此待我,那简直做梦都要美得笑出来!”
云清清抚额:
“平日里少看些话本子吧,小心将来被人几句甜言蜜语就骗得晕头转向。”
巧儿:……
小姐以前不这样的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对浪费过敏的体质呢?
定是因为那可恶的太子,小姐自从被他伤透了心后,就对男人不感兴趣了!
云清清也不知贴身丫环在她身后脑补了些啥,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拿出纸笔,给某王爷回了封信装信竹筒,把侍卫打发走了。
一日后,西北边境。
临业城头,萧长珩迎着猎猎北风,望着城外茫茫雪野,面色凝重。
今年西北的雪比往年早了月余,手下探子回报,各蛮族部落牛羊大批冻死,幸存下来的也缺少草料,这个冬天变得极为难熬。
每每到这种时候,蛮族的目光便会投向中原,大梁边境首当其冲。
不仅如此,大国西岚侵犯之心从未息过,借着这一场大雪之机,早已暗中联络蛮族许下好处缔结盟约。
眼下这银妆素裹的纯净雪原,怕是很快就要成为染血的战场了。
传信兵大步走到他身后,禀报道:
“王爷,帝京回信了。”
萧长珩立刻回头,脸上萧瑟之意敛去,眉眼多了几分柔和。
“呈上来吧。”
传信兵递上竹筒退了下去。
萧长珩回到住处,抬手屏退卫兵,凝视着手中小小的竹筒,没有马上打开。
若此时有人站在近处仔细观察,定能发现他耳尖罕见地微微泛红。
许是相隔千里的缘故,昨日一场大雪,他鬼使神差地做了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做的事。
竟提笔写诗向她倾诉思念。
等到回过神来,信鸽已经飞出百余里了。
萧长珩喉结滚了滚,拆开信筒,眉头微微一扬。
掉出来的纸卷是黄色的。
展开才发现,是极薄的黄纸叠成的一张符。
萧长珩记忆极佳,一眼便看出这符跟在景国遇刺时,她给自己那张保命的符纸图案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