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朝中的事若是忙完了,便安排一下时间,可以开始医腿了。”
身边的男人半晌没有动静,她闭着眼仍能感受到灼热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
直到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她才终于听到他哑声开口:
“好。”
“你说该如何安排时间,本王……全力配合!”
……
萧长珩说到做到,自那夜起,便推掉了朝中事务,全凭云清清安排。
她每日早晚两次给他施针,中间一整天都让他泡药浴,晚上睡前再在腿上贴满符。
虽然又麻烦又无聊,但萧长珩毫无二话。
倒是南征整日里喜气洋洋,说自王妃入府以来,王爷的腿疾就再未发作过,如今终于很快就要彻底痊愈了。
只不过南征没能高兴多久,就因为进门先迈左脚被扣了月俸,乐不起来了。
芷罗那座山神庙最近香火越来越旺,她也要时不时赶回去一趟,于是云清清每次一早施完针,仍是按时去天命阁坐镇。
这一日,她刚走到天命阁门前,便看见皮肤黝黑的帅气捕快正在门口跟没头苍蝇似地转来转去。
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哝:
“没记错啊,上次来明明就在这酒楼和点心铺子中间啊……不是说心有所求就能找到么,我都这么诚心诚意了为什么会进不去……”
云清清扑哧一笑:
“有没有可能是你来太早了,我这天命阁还没开始营业呢?”
严浩初猛一回头,惊喜道:
“清云大师!可让我找见你了!”
云清清嘴角一勾,指了指大门:
“进去说吧。”
严浩初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天命阁”大招牌,张大了嘴,直到云清清淡然从他身边走过,才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身后。
落座后,云清清给他倒了杯茶,开门见山道:
“看来,你还是遇到那个案子了。”
严浩初倒吸一口气:
“就是这一桩?”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云清清时,她就说过,不久后他会遇到一桩无法解决的悬案,还会大受牵连甚至殃及性命。
云清清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过……你这运势果然是变化极大,那案子虽然还挺棘手,但最多也就是牵连你挨几下板子、罚点工钱什么的,不算大事。”
严浩初:……
这还不算大事?他一穷二白一个小捕头,挨板子可以,罚钱那简直是要命啊!
他哭丧着脸挠了挠头脑勺:
“大师,你这么厉害,想个办法帮我解一解呗!我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那点月钱吃饭呢,要是罚银子还不如多打我几板子!”
云清清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