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小推车也是他的,还知道是自己的东西,有时候自己站在小推车旁边,一边用小胖爪拍着,一边跟家里人说:“言言!”意思就是这是言言的东西。后来他想把小木马占为己有,拍着小木马跟妈妈说:“言言!”文霞纠正他:“这是姐姐的玩具,是姐姐借给言言玩的,不是言言的。”骆言看看姐姐,重新拍着改口:“切姐!”“对,姐姐的东西。”现在不哼哼了,又一边晃着一边看看姐姐,表情认真地重复:“切姐!”骆听雨能看出来他不是想喊姐姐,他是想表达这是姐姐的东西。“乖,你玩吧,坐稳了!”不多会儿,骆听雨听见大门那里有动静,她飞快的检查屋里,刚才用过的筷子是从果园里拿出来,赶紧扔回了果园里。老爸会刷的!又不由分说的给骆言擦了擦嘴角,确保痕迹全部消除,这才踮脚往外看了看,见姥娘已经在支车子了,才一边喊着一边把门打开。骆言也跟着喊:“闹娘!”骆听雨开了门过来扶着他。邢爱燕呼哧带喘的进来,气还没喘匀呢,笑着应声,还问骆听雨:“小言没闹吧?”“没有,可听话了。”骆言也跟着说:“听!”“哦,言言听话啊,言言真棒!”邢爱燕夸赞完,过去看了看炉子,添了点炭,跟九九说了声转身出去做饭。骆听雨开门通了通屋里刚刚加炭时窜出来的烟气,才把门虚掩上,继续跟弟弟玩。中午又成了文喜粮回来拿饭,带到店里吃。文喜粮年后头一天回来把饭带过去的时候,丁丽莲跟崔静两人吃了一口就忍不住欢呼,开心地道:“终于又吃到文大娘做的饭了。”“文大娘做的饭好吃!”郑国强也说着,夹了一口白菜送入口中,大口大口吃起来。家里的蔬菜大部分都是骆常庆从果园里拿出来的,果园里没有的才从外头买,但是邢爱燕本身厨艺就不错,也舍得放油放肉,自然比国营饭店里买的大锅菜好吃。主要是骆常庆跟丈母娘叮嘱过,在吃上别不舍得。他弄了两大桶豆油呢,记着吃。这时候骆常庆进果园了,他无语的从地上拾起筷子,再看看桌子上的吃食,小笼包少了,旁的没动,也没个他留个言啥的。又把买来的生煎包和葱油面放下,拿上筷子去旁边的桶里舀水洗干净。骆常庆买材料转着转着又跑回海城了,来这边看灯具。郭大旺留在津店帮他盯着自己定下的建筑材料,还有整理齐家村那套房子。朱东风跟着他出来去了杭城,骆常庆给他指定了一个区级城市,留下三十几块电子表让他慢慢卖着,卖完了在附近打听打听这边的建筑材料,等着自己回来跟他汇合。电子表小巧,用帆布包拎着就行。卖完顺便把钱装里头。骆常庆在这边又发现了一个小玩意儿——烟卷式打火机。他看着精巧,自己买了一个,一块二一支,骆常庆又从这家店里买了点东西,问了问打火机的进货地址,赶了过去。要两千支,进货价砍到七毛,要到五千只,进货价砍到五毛,骆常庆好笑地道:“咱就痛痛快快的吧,别跟挤牙膏似的了,进货量标准达到多少价格才能再往下降。”对方斟酌着给他报了个一万,价格是三毛七,就再也砍不下去了。骆常庆也知道到底了,他回去卖一块八到两块应该没问题。这时代就是如此,交通运输不方便,个人手里启动资金短缺,才造就了一批个体户的崛起,暗中富得流油。现在上火车携带东西管理也没那么严格,骆常庆在火车上把这个精致的小东西一拿出来,就有好几个找他问的。从海城到杭城,两元一个,一路上就卖出去五十多个。二十左右的本钱,赚了九十多。蚊子再小也是肉,骆老板没有飘,他很尊重每一分钱哒。到杭城跟朱东风汇合,朱东风手里的电子表卖完了,跟骆常庆交完了账,朱东风道:“老板,电子表还有货吗?我明天再出去跑跑。”骆常庆摇摇头,道:“没了,人家就匀给我这一点,我还担心在大街上卖这么贵重的东西卖不出去呢,没想到还挺抢手。”朱东风遗憾地道:“是好卖,有嫌贵的,但还是认的人多。”之后两人在这边转了一圈,又去丝织厂跑了一圈。骆常庆在丝织厂成功混到脸熟了,加上他也大方,出手就是一条中华烟,成功打开了一条不算宽的进货渠道。这回又让他弄了一批正品的真丝披肩、长丝巾,还有真丝缎被面、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