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雨一口吃进嘴里,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咽下去后赞叹道:“哇,好吃,肉质好嫩啊,五十斤少了,咱要一百斤吧?”老父亲一点头:“行!”他尝着也好。又找服务员加了五十斤。人家问他是要成块的还是片好,当然是要片好的,谁有人家这个刀工啊。爷俩吃的满头大汗,吃舒坦了。除了羊肉,还从店里买了个崭新的铜锅,等回家的时候自己涮锅子吃。回到招待所,爷俩就去果园里干活了。按照闺女的指示搬搬挪挪,该归拢的归拢,该划分区域的划分区域。骆听雨道:“爸,下回还是得弄辆三轮车带出来。”“回头再买一辆专门放在果园里用。”骆常庆拖着手推车从距离较远的位置往回拖菜,道。弄辆机动三轮放在这里头,两头来来回回倒个货确实方便,反正现在也不缺钱,用几年倒手卖掉,随时更新换代。骆听雨挖了棵人参出来看,比老父亲上回挖的胖不少,她建议道:“爸,这两棵拿出去晾干吧。”又道:“咱也不会鉴定它的药性跟野人参相比是好还是坏。”骆常庆道:“要不找个老中医问问?”“嗯,老中医肯定比咱懂行。”爷俩摘了一晚上菜。也不再跟之前似的随手乱放,分门别类的归置好,瞧着是整齐许多。“帮我想着点,买筐,多买筐。”不光得买筐,他一直想再买几个大瓮,装水方便。忙活到十点多,骆常庆拿着空暖瓶出去灌满提进来,帮闺女兑好热水,他出去,骆听雨洗完澡换上睡衣。小内衣自己洗,换下来的外衣放到老父亲的传送口位置,不过会儿就消失了。骆听雨躺到床上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枕头旁边放着散发着淡淡肥皂气味、干净整洁的衣服。京城空气干燥,又热,洗的衣服晾一晚上就干了。爸妈都知道她的生物钟,整七点的时候老父亲进来,瞧见闺女自己洗完脸刷完牙,连香香都抹好了。随意的给她扎了个马尾辫,带上发卡,爷俩去吃早餐。豆汁儿不考虑,烧饼昨晚吃火锅的时候尝过了,爷俩就去吃的焦圈和糖油饼,配了碗豆腐脑。“去天安门广场逛逛,主要是给你拍张照回去拿给你妈和你姥娘看看。”知道他们来首都,家里人肯定等着爷俩在天安门前的留影呢。其实上辈子来过好几趟,她跟同学出来旅游过,一家人也来过,不过这年龄段的留影还是很有必要的。“行,去那边逛完咱就去友谊商店看看,再去逛逛这边的古玩市场。”完全不懂古玩的俩人去逛古玩市场,挨宰的几率有多高?捡漏的几率有多低?谁也说不准,但不去一趟又觉得遗憾。所以还是花大价钱从友谊商店买更保险。“爸,要是实在不行,我有个固定知识点…额,我应该没记错,叫‘通县出家具’,咱不懂古玩,但是家具应该比古玩好认一点吧?”去天安门广场上打了个卡,又去这边的友谊商店逛了逛,骆常庆兑的那点外汇券在这里头根本不经花。买了几副字画,一个花瓶,一个鼻烟壶,见这边也有野人参,直接包圆。最贵的一支野人参花了一千多外汇券,人家说是四十年份的,又不讲价,收也就收了。还花了三四百给闺女买了身小洋装。这年头,一身童装花三四百,不是一般的奢侈,是很奢侈了。当然,给媳妇的礼物也没落下,就是有钱任性。出来的时候跟闺女道:“又得鼓捣外汇券了。”爷俩找地方把东西收起来,叫了辆三轮去了潘家园。里头人头攒动,摊子一个挨着一个。爷俩都傻眼,骆听雨道:“我听说有那种喝街的,咱在这边待不长,也没有认识的人,要是能认识个喝街的,从他们手里淘换几件,咋着也能弄上件真品吧?”骆常庆一手牵着闺女,一手抓了抓脑袋:“上哪儿认去啊?”骆听雨一咬牙,道:“爸,咱就逛,咱不当古董买。就瞧着上眼的小玩意儿买几件,就当给家里添点摆件了。”“那种青花大缸买上一对,放果园的屋门前头养上盆睡莲,里头扔两条金鱼,自己看着不也挺好吗?”“其他的花瓶啊瞧着漂亮,价格如果不是特别贵就买几个呗,将来家里住上大别墅了,弄个博古架,摆起来也好看。”“字画也买点,真的不舍得挂,假的咱就给自己家当装饰了。”骆常庆点点头:“行,咱就逛着玩。”俩外行加入了熙熙攘攘的古玩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