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晒干处理,可也能看出没晒干之前有多肉乎,瞧着就是人工种植的啊。可人工种植也解释不过去,往前倒几年都是给公社大队种,不乏有心思活络的偷着去山上种参。但这年份不是几年、十几年的。老中医又品了品,跟上回那支口感一样,尝着那药性比上回那支年份还长。“还是从同一个人手里收的?”“不是……”骆常庆又是一脑门汗,他怕这老中医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没法圆,就道,“不是同一个人,我这是在路边上收的。”老中医又用怀疑的眼神看了骆常庆好几眼,知道他没说实话,可能也是怕沾惹麻烦,就没多问,只道:“这个转不转?”“这也是百年老参?”老中医深深的瞅了他一眼:“你收的时候没问?”好狡猾的回答。把骆常庆噎了一句。“药性不错,这样吧。”老中医从眼镜框上方瞅着他,道,“上回那支我确实捡了个便宜,这回咱也不兜圈子了,用你们做买卖的话说…在商言商,我按两千一支收,你把这两支都转给我们药店,你这回应该还想进一批药酒吧?我们多给你转点,其他的药,你要是还想给邻居捎,就再给你匀点,你自己把握好那条线,我给你写写服药的禁忌……”什么给邻居捎,他才不信呢,这就是个二道贩子。骆常庆还敢矫情还敢狡辩吗?这时候多说一句这笔交易就有可能吹了。只好默认了老大夫的鄙视,把卖人参的钱换成药酒,又加购了一批。趁着老中医写注意事项的空档,出来找了几辆拉货的三轮车,回去搬货的时候,那老中医还‘嘲讽’呢,道:“诶对了?你往那边跑就光认识人参啊?鹿茸有吗?你要是收了来我们也要,还有找那边的老乡打听打听他们手里有没有虎骨,我们都要。”这时候的濒危动植物条约还没出来,但骆常庆心里不自觉的就横了条线,有些东西就没去伸这个手。但说起药材,骆常庆倒是想到了冬虫夏草。这时候的冬虫夏草价格还没炒起来,可以囤一批,留着给家里人慢慢用。在京城这边找个偏僻地方可不容易,骆常庆带着三轮车转来转去,就让他们卸到了一条胡同里,这是条再正常不过的胡同,出来进去的人就没断过,他就装出在这儿等人的架势,瞅着人少没人注意的时候时不时收点,最后终于逮住个胡同里没人的机会,把东西全收起来,骑上摩托跑了。爷俩也准备结束这趟京城之旅,来这边没挣钱,光花钱了。去买了不少稻香村点心、去张一元茶庄买了不少茶叶,花茶买的最多,一下要了几百斤。因为要的多,店里还给他搭了不少茶桶和分装茶叶的纸袋子。骆常庆果园里备的茶还真不少,都是好茶,但他喝来喝去最喜欢的还是茉莉花茶。其他的茶就是偶尔换换口调剂调剂。这趟出来待了小二十天,中间又雇那位老师傅帮忙掌眼收了几件古董,老家具也存下了,花了真不少。再说了,他挣的也多,钱挣来了不就是花嘛,而且他储备下的东西的价值在未来那都是不可估量的。这趟旅程结束倒不是急着回家,他得赶紧去趟穗城,运动服全部下线了,厂里催着倒仓库,成大发这段时间又批出去不少牛仔服、运动服,还有血疑同款,也得跟骆常庆结算一部分分成。家里的货也得补了,去趟穗城,再去杭城海城转一圈,还打算去趟河省。又是想把自己劈成好几瓣的一天。骆听雨也没闲着,她除了看书就是规划整理果园。当然,重活是老父亲来干,她只负责动嘴。骆常庆去通县那边的时候赶了好几个大集,买了不少筐、麻袋、编织袋。果园里的瓜果蔬菜都一筐一筐的,能摞的摞起来,不能摞就摆在那里,整齐不说还倒出来不少空。这一整理,果园里瞧着就清爽多了,不像之前,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再往里收东西,根据分类也有固定摆放的位置了。之后,老骆同志就坐上了去穗城的火车。到了穗城马不停蹄的去市场上进了一批货,又跟成大发赶去工厂提货、收货,之后往特区跑了一趟,从那边收了一批丝袜和电子表。之后转到杭城跑之前的老关系。老关系处的久了,就不会再跟之前一样啥东西都给他卡量,还卡着他的进货种类,这次骆常庆从杭城这边进了一批含丝量较低的丝质裙装。缎被面跟真丝丝巾也进了一批。维护老关系还有个渠道就是送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