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怀里抱着个心碎小哭包,身前坐着个一身补丁的单薄少年,再一想到季寒深从小在季长栋那牲口手底下讨生活,她搂住怀中崽长叹一声:“好了好了乖宝不哭了,姨姨帮你们想想办法。”
崽立即仰起小脑袋呜咽着确认:“尊嘟吗?”
“真的!我魏丽向来说到做到。”说完掏出手帕给崽子擦脸,“我的乖乖唷,你哭得姨姨心都要跟着碎了。”
崽一下就破涕为笑:“谢谢姨姨,宝不哭啦!姨姨坠坠坠好啦!”
父崽走后,魏丽一边翻着记录着重要信息的笔记本,一边在脑中盘着能和机关大院搭上的人脉。
翻着翻着本子里突然掉出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魏丽一拍大腿,这个叫郑海的不就是么!
近期她一直忙小林村那些事,倒是差点忘了回宁市参加商务会谈时换了不少名片,当时她在车上抄写了十几张,临下车没抄完就随手将剩余的三张夹进本子里,时隔一个半月她差点忘了这茬。
不同于魏丽这种托关系进去混脸熟蹭个课听的,当时有不少大公司都当场签单,魏丽在这方面一向张得开嘴,敢闯敢做见谁都能露出一脸笑模样跟人家聊两句,然后仗着对方抹不开脸,厚着脸皮就把名片换了。
而郑海所代表的光峻贸易,背后不是别人正是傅家,魏丽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深吸一口气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另一边,季寒深抱着崽心情复杂地离开时,时间的确超出了五分钟。
但门卫大爷看到哭成小花猫的崽子,怒瞪了季寒深一眼倒没说什么,就是出来锁门时看起来气咻咻的。
季寒深还没走远,就听大爷骂骂咧咧:“连个娃娃都照顾不好,这还能保送京大……”
季寒深:……?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打哈欠的崽子,眼圈鼻尖还红红的很是可怜,默默认下这条罪名。
崽路上在听系统的叮嘱,等系统切走,父崽也重回寝室,崽子一眼就盯上放在墙角的大箱子。
“爸爸,糖糖~”说着还吸了吸小鼻子。
季寒深犹豫了一瞬,还是直接将崽子抱到箱子旁,由着崽将一双小手抓满。
崽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倒在厚实的单人床上,一手搂着七八根棒棒糖,一手转着小棍让甜蜜的滋味填满嘴巴的每一处角落。
季寒深帮崽将小棉鞋脱掉,起身先去收拾东西,等他打完水回来,发现崽子已经嗦完一根了,并且正在费力抠糖球上的塑料膜。
见亲爹来了,立即哼唧求助:“爸爸帮宝~”
季寒深打开一个,崽子嗷呜咬住,季寒深准备转身去给崽子兑点热水简单洗一洗,却被小白爪又塞了一根棒棒糖。
季寒深:“?”
崽啪叽抱住亲爹的胳膊开晃:“宝想试试两根一起吃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