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群小辈,难道没听我老人家说过,是要你们一个人一个人来破的么?哼,连过这第一关,都靠着众人合力方才能攻破一个小小的返虚镜法术,还谈什么过我三关去取木魂真精?还不早早给我老人家滚出去,我老人家可不想和你们这种不知所谓尽耍赖的小辈打什么赌,定什么约,快滚快滚!”
若水听了此语却是不慌不忙,先将一击建功的木德九气尺收了起来——要没有这其重无比的宝尺,那返虚镜的本身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打破——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耍赖?我看耍赖的倒是前辈你吧!”
“什么,你居然反说我耍赖?”常羊老怪刚才得意洋洋,不慌不忙的做派早就被丢到爪哇国去了,最好面子的他气急败坏的在碧水荷叶上跳脚道:“那你倒说说看,我老人家怎么耍赖了?”
“我等过了关,前辈却罔顾前言,不肯承认我等过关,岂不是耍赖的行为?”
“哈哈哈哈,”常羊老怪怒极反笑,“原以为你这小辈只是口出狂言,不敬长辈,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学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了,好,好,好……”
“老前辈先莫生气,先回答在下几句问话再动怒也不迟。”
“哼,你且问来,我老人家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那好,敢问前辈,刚才可曾说过,只消我们当中能有一人在一个时辰内将这返虚镜儿打破,便算过了第一道难关?”
“不错!”常羊老怪咬牙切齿的说道:“结果你们……”
“我还没问完呢,还请前辈稍待。”若水打断常羊老怪的话,继续一脸诡笑的说道:“前辈又说,并不限定必须同一人来破这返虚镜,是也不是——前辈只要说是或不是就行了。”
“哼,是又如何?”
“着啊,我再问前辈,刚才一开始的时候虽然的确是跳舞兄前来破这返虚镜,可是后来他见事不谐,可曾收手不打了?”
“这,他确实是收手了,不过……”
“没有不过,我这跳舞兄已然收手,可是常羊前辈你却依然催动法术偷袭与他,啧啧,这便有失前辈风范了吧?”若水抓住常羊老怪的话缝立刻便倒打一耙,反说常羊老怪没有前辈风范,直把这老山羊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羊脸生生憋成了紫红色。
“话虽如此,但常羊前辈何等高人,我相信此举只是偶然,绝不是前辈故意而为的。”赤神这个时候也冒出来和若水一唱一和,两句话一说,稍稍让常羊老怪脸色好看了些。不过他马上又说:“不过呢,刚才这位若水兄弟乃是等到跳舞收手之后,方才开始前去破解前辈返虚镜法术的,并没有两个人同时出手攻击返虚镜,这事儿我相信前辈不会没看见吧?”
“这……他……你……我老人家……”常羊老怪说了一会你我他,却也没有憋出什么有点内容的话来,本来么,赤神说的可都是实话,虽然和刚才的情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出入,比如杀杀手跳跳舞故意想法子引开返虚镜法术威力,给若水的偷袭留出空当之类的事情就没有提,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符合事实的,常羊老怪就算想出言反驳,却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恩,对了赤神兄,刚才我好似听人说什么,不拘是何人,总之出手破镜之时是一个人便可,只要在一个时辰内能打破返虚镜,也算是破解了我老人家的第一道难题。这句话你可记得是谁说的啊,我最近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刚刚失忆症发作,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说这句话的人究竟是谁,不知道赤神兄你还记得么?”若水有意往常羊老怪身上瞟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向赤神询问道。
赤神这小子更坏了,“哎呀,我还真没注意呢,不过总不会是某些说话当放气的人说的吧……对了,常羊老前辈不是一直在这儿么,要不咱们问问它,兴许它老人家还记得是谁说的这话。”
“不用问了,既然刚才击破返虚镜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那么你们这第一关算过了。”常羊老怪生怕两人真的来询问自己刚才那些话是谁说的,赤红着一张羊脸抢先说道。它也是实在受不了若水和赤神两人的言语攻击了,再继续听他两人说下去的话,就算肺没被气炸,估计它自己也会跳洗脸盆水自杀算了,省得被这几个小辈当成了说话是放气的“某些人”。
“耶!”若水和赤神兴奋的击了一掌,终于过了这第一关,可真不容易啊,常羊老怪这个返虚镜的法术厉害的要死,若水估计就算自己实力未损,能不能破此法术也是未知之数,如今却轻松过关,不能不说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还是人的心计,任凭什么厉害法术、十阶法宝,也都要瞠乎其后,自愧不如啊。
“哼,小辈,这第一关,就算你们闯过了,不过既然你们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闯关,那么我这第二道难题,可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好过了!”此言说罢,常羊老怪从独目之中放出一圈迷离的异彩光带,在空中变幻交织,恍如极光一般,过得片刻之后,竟然化成一个一人多高的光环虚悬在空中。此环一出,常羊老怪又是一副自信满满,得意洋洋的神情,指着那光环说道:“你们这些小鬼头,再来破着心魔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