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会叫他如愿。
昨天下午在来庄园的路上,我将提前准备好的梳子,交给了仰天。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仰天,他就给我一种足够信任的感觉。
“反正都是要做亲子鉴定了,也不差这一道手续吧?这是蔡贞用过的梳子,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头发。”
要让蔡贞来抽血,这几乎不可能。
但是去医院趁她不在的空隙顺走一把头梳或牙刷,却简单得很。
仰天接过那把梳子没说什么,只是妥当的包裹好。
没想到,他真的把这事儿给办了。
所以今天早上接到蔡贞的电话,我便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少了她的参与。
随便哄她两句,她便马不停蹄地来大闹一场。
现在,我的父母,施望楚的母亲,都在这。
我想有些闹剧是该结束了吧。
“啪!”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姜文怡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你故意做了这些手脚是吗?就这么想将阿楚赶出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进施家的门吗?”
姜文怡的力道很重,锋利的指甲直接划伤了我的脸。
我心如止水,平静地没有波澜。
这就是我刚与母亲相认而得到的“谢礼”吗?
“够了,文怡!你动手做什么?”
施景诚拽过姜文怡,将她拖到一旁:“他是咱们的儿子,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要我怎么清醒?我养了阿楚二十多年,现在突然有个人说自己是我的儿子,我如何能接受?”
看着她奔溃的样子,其实我也能理解。
毕竟她将自己全部的心血尽数付出在施望楚的身上,一时间自然难以回收。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不能太久。
伸手擦去脸上冒出的血珠,我淡淡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先走了。”
反正情况已经清楚明了,后续的事情看他们夫妇怎么安排。
这件事情里,我也只能做到这里。
我想走,却被施景诚拉住:“你去哪?”
“施总还有事?”我侧头问道。
这个称呼,让施景诚有片刻的尴尬。
“江亦,你在外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回家了,今晚我们先简单在家吃个饭。过些时间我会给你办一个盛大的认亲宴。整个海城都会知道,你江亦是我施景诚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