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路上,王林都不敢抬头。
四下的婢女和侍卫如同看猴戏一样看的他脸红。
持剑丫头明月停住脚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姑奶就在里面,你轻点,她很忙。”
王林知道这丫头是防备着上次那种推门大喊的情况,微微点了点头,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里面是一个大殿。
宽大的八角桌上堆着半尺来高的账薄。
一位年纪差不多二十七八岁的绝色女子,坐在桌子后面,眉头紧锁。
正在认真的查对账目。
王林仔细看着女子。
她云鬓高挽,眉眼如画,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随意道:“洗了?”
王林猜想这便是那位姑奶,便道:“洗了好久。”
东宫离落颇有兴趣的看着王林,这句话有点意思。
是在说等的不耐烦了,还是洗的彻底干净了。
她懒得猜想,摆了摆手道:“坐。”
然后道:“清风,给他倒杯茶,他重伤未愈筋脉寒凉,将我那个暖手玉壶给他抱着。”
王林这才看到,在姑奶身边的角落里,竟然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短打服饰的女子。
她面色冰寒,双手交叠在胸前,怀里是一柄古朴的长剑。
与门外的持剑丫头明月不同的是,这个人的身上少了一些亲和,多了一些肃杀。
叫做清风的丫头面无表情的倒水,又拿过那个玉壶塞到王林怀里,便又一言不发的站在了角落里。
而整个过程,姑奶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在翻看账薄。
王林无所适从,只能坐在旁侧的椅子上。
按说这里面也不冷,经脉却依旧凉嗖嗖的疼。
他伸手在膝盖上轻轻——揉着。
嘎吱——
王林坐下不多时,大门开了一道缝儿。
他抬头看去,便见一条狗走了进来。
王林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狗。
不由的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