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川依言照做。
两人重新面对面。
“那本化学书我翻译完了,都在这个本子上,”梁如夏说,“内容不是很多,你今晚上应该能看完。”
“速度还挺快。”
“那当然。”
两人又笑。
“你一定能看完。”
“嗯。”
梁如夏又重复一遍:“你一定能看完。”
陈肆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回:“行,我一定能看完。”
梁如夏放心了。
她挥挥手走向对面的公交站牌。
在她后面的陈肆川没有直接去车棚骑车。
他打开了那本日记本。
径直翻到最后一页。
看清上面的字后,他无声笑了,笑得用手背碰了下额头,接着低头颤了颤肩膀。
有人说过,谣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
事实也确实如此。
次日,梁如夏来到教室,班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很快,她就感知到不对劲。
除了几个默读的人,其剩下的四五个人既没安静下来好认真做题,也没翻开课本大声读书。
而是聚在一起低着头,神神秘秘地说着些什么。
后排的的跑到前排,靠东坐的跑到靠西坐的。
仿佛这不是个早读,是个可以嬉笑打闹的课间。
虽然疑惑,但梁如夏并没有功夫去猜测他们谈话的内容。
她坐下打开书,开始小声地早读。
“我靠,真的假的,陈肆川那省一是托关系才得来的?”
“他家里这么有钱?”
“嘘!小声点。”
“当时他得省一时我其实就有所怀疑了,只是不说而已,没想到让我猜对了。”
“哪有人天天打篮球打游戏能得省一的,而且得了省一还这么淡定。”
“背景这么大,为什么还在我们这里上学,怎么不转帝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