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夏走到那个男生旁,说:“交作业了。”
“等等,给我点时间补补。”男生拿着黑笔,正疯狂地抄作业。
梁如夏垂眼,知道他就是那天下午和谢翊起争执、今天早上大声传谣的人。
她停留两秒,说:“我先走了,你回头写完自己去交吧。”
张博一听,急了:“靠,你今天交这么早干什么,晚点能怎么着你?”
梁如夏不为所动,转身去讲台抱起那一沓练习册。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语气温吞却有力:“你刚才说闲话的功夫用在写作业上,早就补完了。”
张博操了一声,直接把笔一甩,不写了。
梁如夏才不管他。
抱着练习册就往门外走。
隔着一排的陈肆川握着笔迟迟未动,直到笔尖在纸上渗出一个浓厚的黑点。
自从那次在家门口见到名叫江建的中年男人,之后差不多每天都能见到一次。
大部分都是她早晨出小区上学时看到他在楼下晨跑。
每次遇到,江建总会笑着和她打声招呼。
她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
而周五这天傍晚,她背着书包走进小区时又遇到了他。
男人一身正装,手拿公文包,气势干练。
见到她,他主动开口:“如夏刚放学?”
“嗯。”
“最近学习怎么样?”
梁如夏没料到他今天会多说几句。
“还行。”
她低着头,想加快脚步。
“如夏是在几班来着?”
“十三班。”
“十三班啊,”江建思索着说,“我记得江淮转到了三班来着。”
江淮?
梁如夏脚步一下顿住。
她在脑中快速地回想。
记忆追溯到几天前的中午,谢翊说转学生的名字叫江淮。
所以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你们见过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