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及到自己不喜的某些牧元术行为,白书悦又顺势道:“与我相关之事,你都与你的那对左右护法提及了多少?”
牧元术听出他的意思,笑道:“仙尊放心,我只同他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其余诸如仙尊口味云云,我都不曾同任何人提及。”
“万一有人借此,也将仙尊您照顾得很合心意,那我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牧元术顺势搂住白书悦的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搁在白书悦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两下。
似是撒娇讨好主人的灵宠一般。
白书悦只道:“你知道便好。”
他清楚牧元术在这方面是有分寸的,不然也不会只同方池方瑶说他讨厌火,而不是直言畏火了。
思及此,白书悦又想到什么,话题绕回牧元术身上:“你堕魔时洗髓伐骨,剔除了火灵根,亦是因我畏火么?”
牧元术埋在他肩头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补充道:“也因我找到您当日,跟在您身边的秦守同我说,您最讨厌火灵根修士。”
自那以后,他便再未动用过自己的火灵根灵力。
哪怕火灵根才是他的天赋灵根。
但凡当年他没有剔除火灵根,他当上魔尊的日子还能再提前不少。
牧元术又继续道:“不过今日仙尊能冒着火到密林中来找我,我也很开心。”
白书悦也可以为了他,不顾封闭视觉与感知的危险,到火海中来找他。
他在仙尊心中的分量果然是不一样的。
第135章第135章
白书悦陪了牧元术许久,直至天色熹微,东方破晓,牧元术才恋恋不舍地从白书悦怀里起来,结果又不小心牵动了些身上的伤势。
鲜血自他身前衣料晕染开,在浅蓝的宗服上尤为醒目。
白书悦注意到,眉头再次皱起:“你身上还有伤?怎么方才不说?”
他没有太多照顾人的经验,所有“照顾”都与牧元术相关,但之前的牧元术也没受过这么零碎的伤。
方池只给牧元术处理了些方便他这个外人上药的地方,白书悦也没想到再去看其他地方。
他搂住牧元术时可没有特意避开伤势一类,牧元术又这般倾身动作,这没得到及时处理的伤势只怕不乐观。
牧元术倒是坦然:“我忘记了。只顾着开心和粘着仙尊,伤势什么的……都不疼的。”
他看向白书悦,乌黑双眸清亮纯澈。
……属实是看不出分毫魔尊的威严,倒更像是粘人的小宠。
白书悦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牧元术记着方才白书悦说不喜欢他弄伤自己的话,又主动道:“仙尊帮我上药好不好?”
从前这种时候他只会乖觉地自己去上药,但如今,他愈发享受能够恃宠而骄的特权。
白书悦也纵着他,松开他起身去拿了方池留在一旁的伤药与绷带。
待他回来时,牧元术已乖乖自己拉开了衣摆,露出胸前有些狰狞的伤势。
长长的伤口几乎是从左肩划向他的腹部,因血液干涸而与衣料粘连,牧元术眼都不眨地撕开衣料,又将伤口拉扯得更为可怖。
白书悦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伤这么严重?”
这伤口可比他手心被灼烧出来的那一片要严重多了。
牧元术耐疼力极好,对自己的伤势没什么太多认知:“还好,只是看着可怖,实际不深的。”
白书悦看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坐下:“你之前不还总说,担忧你这伤势狰狞污了我的眼?”
“那仙尊您介意吗?”牧元术弯眼笑着问,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白书悦没回话,拿起了伤药开始替他处理伤口,用行动表明了他对牧元术的包容。
等上完药包扎好,再换了一套干净衣裳,牧元术才把方池方瑶两人重新叫回来。
方池懂医术,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为牧元术再把脉一次,确定他的内伤治疗,开了副药方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