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的确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哑巴。
但强调一遍,我会说话。
应该说我天生就知道该怎么说话,虽然因为对事物的陌生和词语储备量太少,能表达的意思有限,但是我的确是会说话的。
只是刚开始是舌头太软不能说,后来,就是对着两个喊我傻子的陌生人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天生听得懂别人的话并且会说话都是一些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值得骄傲,否则别人怎么会认为你是傻子呢。
当然,我自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傻子。
我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普通人。
这一切的改变源于布莱安娜姨妈的到来,也是在那时候,我开发出了自己第一个特殊的记忆方式。
“我叫布莱安娜·路易莎,是你的姨妈。”布莱安娜姨妈笑着向我正式介绍了自己,还很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小诺曼长得真可爱。”
可爱那是理所当然,我可是正宗的金发碧眼,遗传了父母的外貌优点。
据说金发碧眼是最受人欢迎的发色眸色,
大人们的喜好还真是高度一致。
安娜姨妈自我介绍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份名单,上面分为了三栏,一栏白色,一栏红色,一栏灰色。
安娜姨妈微笑的样子变成了小图片,图片背后备注着安娜姨妈的姓名、与我的关系等等。这些信息很整齐漂亮的出现在了白名单里。
安娜姨妈是我名单里的第一个名字。
我当时还不会写字,不能记录下这件事,不过这不妨碍我理解名单上的那些信息,就好像它们虽然表现出来的是字,但实际上并不是字一般。
我对这个疑问并没有追根究底,实际上当时我的注意力被安娜姨妈吸引走了,我觉得她真的很好很好。
我后来几天才注意到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
安娜姨妈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候的画面,并没有和其他记忆一样丢失。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以后许多天,我都记得这一幕。
我很开心。
我终于能依靠画面去记得一个人的名字了。
我还有了一段很珍贵的记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小截。
因为很开心,所以当时我回给了安娜姨妈一个微笑。
不得不说,这个微笑改变了很多事情。
我终于不再被认为是一个又傻又自闭的孩子,大家都一致觉得我只是反应慢了点,实际上还是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并且做出反应的。
哦,这些都是后来安娜姨妈告诉我的。
第一个发现我记性不好的人,当然是安娜姨妈。
初次见面的那天,在安娜姨妈的安抚下,我好不容易面前接受了爸妈,虽然没开口说话,但是对他们的说话有了一些反应了。
而第二天我的父母则都早早外出工作,并没有与我见面,晚上回来后我当然不认识他们,因此表现的很陌生。
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天,安娜姨妈就发现了我的记忆问题。
安娜姨妈对我能记得她却记不得父母的情况很奇怪。
据说我那对父母虽然经常吵架,对我也不是很温柔,根本谈不上多关心。但是我很小的时候,他们也是带我去看过医生的,诊断结果都是先天性自闭症和解体性精神病。
安娜姨妈是看到我的病历,觉得上面有很多症状并不不符合自闭症和解体性精神病的特征,才会特意从巴尔的摩赶到拉斯维加斯。
她是个儿科医生,在巴尔的摩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不过来之前已经关门半年了,据说是因为丈夫意外去世,心情不好无法继续工作。
来拉斯维加斯不仅是为了来看我的病,还打算换个生活环境,散散心。